刘管家赶着马车持续往朝歌城方向驶去,刚行出堆栈不远,又见那黑袍男人远远的跟了来,不由眉头一拧,暗道倒霉,便对着车内言道:“二位女人且谨慎了,那黑袍人定是昨日那伙地痞请来难堪二位的,再行一段路便就进了朝歌的地界了,他不上来找茬儿,我们自管赶路便是,比及了地界二位女人自行赶着马车先走,我去将他打发了。”
刘青山听言连连嘲笑,道:“如果老朽不肯呢?”
那黑袍人见他言腔调侃,也不愤怒,只淡淡的笑了笑,道:“鄙人确切一起跟从,不过并非为了两位女人,而是想就教白叟家一件事,此举说来有些冒昧冒昧,不得已才一向远远跟从。”
老刘管家见状心中迷惑,问道:“你跟着老朽所为何事啊?”
那店小二见客人执意如此,也不敢获咎,咧嘴勉强陪了个笑,言道:“那客长您且稍等半晌。”言罢,回身去取那最烈的酒坛,心中却道:得嘞,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们家这玉米烧酒可烈性得很,洒一滴在地上,一丈以内连虫蚁都不敢靠近,您这三碗如果入了腹,不倒下才怪……
待到那黑袍男人将三碗酒全数喝下,饶是他海量通天,也不由感觉有些目炫神迷起来,身子微微晃了晃,忙伸手扶在柜台上,缓了半晌,才用力的摇了摇脑袋,又长长的打了个酒嗝,终究满足的笑了笑,对那小二道:“酒倒是烈性,只是少了些香醇,可惜,可惜了!不过倒正合了我的意……”言罢,伸手摘下了腰间的大葫芦递给小二,道:“续满。”
老刘管家听言愣了愣,又眯着眼高低打量了黑袍男人一番,肯定本身并不认得此人,不由有些茫然,道:“你……不是跟着那两位女人?”
坐在一旁的老刘管家一向沉默看着这统统,见那男人喝酒如同饮水普通也是吃惊不小,但又观其到此来只顾喝酒,并未找那二位女人的费事,不由心中也出现了嘀咕,暗自深思半晌,终究有了计算,心道:我且自顾赶路,这黑袍人喝了酒若仍敢跟来,定是不安甚么美意,到当时自要与他好好辩白辩白……想至此,缓缓起家,冷哼了一声,便去牵那马车的缰绳,持续往路上赶去。
只半晌间,柜台上的三碗烈酒就被那黑袍男人尽数倒入腹中。那男人放下最后一只空碗,往店小二身前推了推,打了个酒嗝,闭目深吸了口气,半晌,才从鼻腔中把酒气给卸了出来,又对那小二道:“再将那玉米酿制的烧酒也打三碗来。”
刘管家微微摇了点头,笑道:“那万剑门中的弟子多行不义之举,只怕被他踩好了点,今后休想再有宁日。”
“敢问白叟家的名讳但是叫做刘青山,刘老前辈?”黑袍男人淡淡问道。
刘青山听那男人话语当中不带涓滴恭敬之意,心中不悦。习武之人相互之间交换心得,露上一两手绝技本也不算甚么,可本身与此人并不熟谙,何况见他行动行动又透着古怪,不由心生芥蒂,冷冷道:“中间大老远跟着老朽,莫非就是想看这夏水凝冰的把戏?如果老朽没这本性子呢?”
店小二赶紧点头,陪着笑解释道:“您曲解了客长,只是这酒……这酒的确太烈,向来就没人如许喝过,您如许喝万一……万一喝出个好歹来,小的可担待不起……”
待店小二将那三只空碗一一倒满玉米烧酒后,那黑袍男人才咽了咽口水,伸手端起一碗来,与先前无异,三两口将碗中烧酒喝了个洁净,放下空碗后立时又去取第二只碗来,店小二在旁惊得是呆若木鸡,歪着嘴,眼睛差点没从眼眶里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