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翎儿现在哭得跟个泪人似的,那里还说得出话来,只听秋勉道:“赵教员,弟子无能,让教员你刻苦了。”
司马誉恍然,忙从腰间取出瓷瓶,上前递予赵叔带。岂料赵叔带微微一笑,点头道:“戋戋毒药,伤不到我,你二人速将这解药拿去先救其别人。”言罢,双目紧闭,盘膝而坐,刹时便见他额上汗珠凝集,竟将体内的毒一点点逼了出来。
司马誉一愣,立时停止,又听那人道:“你手中这柄宝剑,可否借我一看?”
赵叔带浅笑点头,轻叹一声,俄然又想到甚么,随即皱眉道:“对了,不知侗黎现下如何了?”
秋勉听言暗自吃惊,没想到这密牢中关的竟是楚西门,仆道子这等怪杰,不知妖后将他们关在此办究竟有何目标,正想至此,赵翎儿扶着赵叔带也已行了过来,只见赵叔带脸上无半分非常,当是已将体内的毒尽数逼出体外了。
司马誉微微一笑,言道:“前辈严峻了,恕长辈妄言,前辈莫非就是人称铁臂神君楚西门的西门楚丞前辈。”
只听赵叔带道:“傻孩子,你怎得跑这里来了,爹爹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呆着吗。”
只听司马誉道:“二哥,此处不是说话的处所,还是先将赵前辈救出去再说吧。”言罢,拔出太岩剑,一剑斩断铁牢上的锁链。正至现在,忽听得东南面乾挂方向的铁牢中,一个沙哑的声音低声唤道:“喂!西门老怪……西门老怪……醒醒……醒醒……”
见此景象,秋勉猛的想起龙胛脾经下卷所载内容,喃喃念叨:“赵父屠龙……”随即顺着图中那人长剑所指方向看去,只见那巨龙胸腹当中似有一物,呈圆珠状,若隐若现,此物定立便是灵珠了,若不细心旁观,实在难以发明。秋勉伸脱手指,在那灵珠之上悄悄一摁,那灵珠俄然凸起下去,只听‘轰轰’声响,石壁自行朝右边挪开,世人面面相觑,也顾不得诧异,随即跨步向前,行了出来。
秋勉与司马誉目睹如此,便拿着解药先往别处救人,二人到东南角的铁牢,司马誉一剑斩断牢门锁链,秋勉这才进到牢中,见铁牢里关的乃是个黑袍方士,约五十岁年纪,颧骨微微崛起,头发斑白,长须冉冉,看边幅如同世外高人普通,只是眉宇间略显有些蕉萃。秋勉忙从司马誉手中接过瓷瓶,递予那方士,道:“前辈将瓶中解药服下一半便可。”
秋勉笑道:“久闻先生大名,只是一向无缘相见罢了。”言罢,站起家来,又与司马誉行到隔壁,正南坎挂位的铁牢边,司马誉一剑斩开锁链,二人进到牢中,见内里那人盘膝而坐,手脚处还伶仃锁了条粗大的铁链,二人均觉猎奇,赵叔带与仆道子二人除了被关在铁牢中以外,身上并未被另施束缚,此人竟要伶仃用如此粗大的铁链锁住,莫非中了这荷香腐骨散之毒还要对其如此顾忌不成,一时候,二人均对此人的身份颇感兴趣。
秋勉听言一惊,问赵叔带道:“另有其他前辈被困在此处?”
赵叔带听言一惊,忙昂首望去,只见翎儿身后立着两人,此中一人端倪清秀,神采寂然,双鬓处虽多了些沧桑,额头间微添了些浅痕,但仍能一眼认出,恰是本身十多年未见的对劲弟子伯勉,赵叔带有些茫然失错,奇道:“勉儿?”
赵叔带这一昂首,秋勉也是一惊,只见他左边大半张脸面貌尽毁,脸上肌肤无一完整,均如被火烧过普通,甚是可骇,秋勉惊诧道:“教员,你的脸……?”
那人听言微微点头,淡淡一笑,随即将手伸出,平放在身前。司马誉拔出太岩剑来,正要斩去,只听那人一声惊咦,言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