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景象,秋勉猛的想起龙胛脾经下卷所载内容,喃喃念叨:“赵父屠龙……”随即顺着图中那人长剑所指方向看去,只见那巨龙胸腹当中似有一物,呈圆珠状,若隐若现,此物定立便是灵珠了,若不细心旁观,实在难以发明。秋勉伸脱手指,在那灵珠之上悄悄一摁,那灵珠俄然凸起下去,只听‘轰轰’声响,石壁自行朝右边挪开,世人面面相觑,也顾不得诧异,随即跨步向前,行了出来。
紧接着正南坎挂的铁牢中有一个降落的声音回道:“老方士又要做甚?”
秋勉行至牢中,将瓷瓶递予那人,言道:“前辈,这瓶乃是解药。”
司马誉恍然,忙从腰间取出瓷瓶,上前递予赵叔带。岂料赵叔带微微一笑,点头道:“戋戋毒药,伤不到我,你二人速将这解药拿去先救其别人。”言罢,双目紧闭,盘膝而坐,刹时便见他额上汗珠凝集,竟将体内的毒一点点逼了出来。
赵叔带听言一惊,忙昂首望去,只见翎儿身后立着两人,此中一人端倪清秀,神采寂然,双鬓处虽多了些沧桑,额头间微添了些浅痕,但仍能一眼认出,恰是本身十多年未见的对劲弟子伯勉,赵叔带有些茫然失错,奇道:“勉儿?”
秋勉笑道:“久闻先生大名,只是一向无缘相见罢了。”言罢,站起家来,又与司马誉行到隔壁,正南坎挂位的铁牢边,司马誉一剑斩开锁链,二人进到牢中,见内里那人盘膝而坐,手脚处还伶仃锁了条粗大的铁链,二人均觉猎奇,赵叔带与仆道子二人除了被关在铁牢中以外,身上并未被另施束缚,此人竟要伶仃用如此粗大的铁链锁住,莫非中了这荷香腐骨散之毒还要对其如此顾忌不成,一时候,二人均对此人的身份颇感兴趣。
赵叔带浅笑点头,轻叹一声,俄然又想到甚么,随即皱眉道:“对了,不知侗黎现下如何了?”
只听赵叔带道:“傻孩子,你怎得跑这里来了,爹爹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呆着吗。”
赵翎儿先听他说本身爹爹丑恶,心中不悦,便欲来气,忽又听他赞本身灵巧敬爱,心中愤恚当即消去大半,只觉这老头说话颠三倒四,倒也并无歹意,随即道:“这你便不懂了,我爹爹之前可美得紧了,你看我就晓得了。”
秋勉接过瓶子,微微一笑,问道:“前辈但是灵台羽仙派天卦先生仆道子?”
仆道子哈哈一笑,言道:“你看看你爹爹,边幅如此丑恶,如何能生得出你这般灵巧敬爱的女儿呢?西门老怪,你说我说得对不对?”言罢,朝西门楚丞嘿嘿一笑。
只听仆道子哈哈一笑,道:“现在我等均已解去身上奇毒,莫非还怕那几个妖孽不成?”言罢,转过甚去,看着石牢中间那朵莲花,冷哼一声,随即足下一点,大跨步朝那钟乳石奔去,只见他踏过中间水池,便如蜻蜓点水普通,身形飘然萧洒,转眼便已安身在那钟乳石上,猛的伸掌拍向那朵莲花,一掌将那莲花拍得支离破裂,这才飘然回身,行至世人跟前立定。
仆道子听言哈哈大笑,对赵叔带道:“赵老怪,赵老怪,我予你做个买卖可好?”未等赵叔带答复,又听他道:“你这小妮子我喜好得紧,我免费帮你卜一卦,你让这小妮子认我做寄父,如何,待到下次本宗再被擒住,也好有个干女儿前来相救。”言罢又是哈哈大笑。
秋勉听言一惊,问赵叔带道:“另有其他前辈被困在此处?”
赵翎儿行到铁牢前一把将那人双手抓住,只听她口中叫道‘爹爹……’随即声音哽咽,便再也接不出前面的话来,终究跪倒在地,喜极而泣,放声大哭起来。此人恰是翎儿的爹爹,西晋弃人赵叔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