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未染望着那口井,眯着眼笑道:“苦儿的眼力可越来越好了。”
气势挺足,天晓得她话说完了也没看清那贼甚么模样,因了入夜的原因,只模糊就着微光看桌前似是站了小我,唯有表面,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直到何未染无法地举着烛台跟出来,昏黄的烛光才算是照亮了堂屋,竟又将李苦儿吓了一跳。
李苦儿一看天上的玉轮,眼睛瞬时亮了,人都复苏起来,镇静道:“都过了子时了,再一会儿便能够给阿葵浇水了!”
何未染听了,叹了一口气道:“哎,看来我得给你想个好名头,免得被今后的婆家看扁了。嗯,你今后就说在我这儿当学徒好了,如何也比帮厨强不是么?”
“呀,我可没说内里阿谁是拐子。要不要出去看看?”
李苦儿认定她就是志怪里说的艳鬼,标致,浑身高低又飘着阴寒之气,随时随刻翻脸不认人。想到这里,她的小腿肚子立马抽抽了,接话的勇气十足消逝得一干二净,恐怕这话茬儿接不好,闹得艳鬼要吃人。
“阿宴?”何未染道。
李苦儿颇觉有理地点头,点了三下又反应过来,急道:“哎呀我不是说了么,我是要跟着你过的,哪来的甚么婆家呀!”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嗯,河伯阿宴,你见过她么?”艳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