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在高岳入宫,被一心惦记取曲娆的洛宁慕回绝以后的第二日早朝,有御史上奏参本,告高岳傲慢高傲目无尊上,先帝驾崩却不回朝,今番回朝又不及时入宫述职,紧接着,又有军中将领上奏,告高岳在边疆作战时私吞军饷,以机谋私。总之,那一日,该当是一向志对劲满的高岳最惨痛的一天。
而厥后她一向不再去想这件事,是因为她还没有想好,要如何措置这件事。
下午,洛宁慕也学着曲娆的模样斜靠在窗边的睡榻上,翻了几本话本传奇,又叫酥月端了一叠瓜子上来嗑了起来。
洛宁慕的确有点思疑本身听错了。
三五天以后,曲娆的病略有转机,服药的次数也减少了。
至于——
听了凌皇后的话,洛千旸已经完整傻掉了,只晓得不竭反复“甚么”和“甚么”了。
有没有其他甚么事被本身给忘了?
洛宁慕不得不稍稍收敛了那么一点气势,意味性地给洛千旸以及凌皇后行了个礼。毕竟这位皇后娘娘是最喜好拿礼教来教诲人的,洛宁慕固然不怕她能把本身如何样,但好歹面子上得过得去。
实在,出宫再见到高岳,特别是见到高岳与阿谁名叫玉流的女子之间缠绵和顺以后,洛宁慕早就做了决定——
“贤德太妃借口要在园子里移植合欢树,由此内侍府引了几个工匠入宫,此中不乏年青力壮的男人,如果晓得避嫌,那倒也没甚么。”凌皇后掷地有声,“但是昨夜臣妾接到密报,带了宫人在栖芳殿外抓到一个扮作工匠的男人,正爬着那合欢树想要越墙行不轨之事!”
“……每日夙兴夜寐,恪失职守,只想让皇上无后顾之忧,用心管理朝政。”凌皇后说到这里,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情感也变得激昂起来,“谁知这后宫里却出了个*后宫的无耻荡妇!臣妾实在惶恐!”
洛宁慕随便哼哼了一下,也就当作是应了凌皇后一声。
“这事闹得这么大,全部前朝后宫没有人不晓得的!”酥月一冲动,声音就不自发地进步了,“殿下竟然还不晓得!难怪殿下这几日这么淡定!”
这也是酥月的一个弊端:说话老是不先说重点,而是大惊小怪地不竭说废话。
什……甚么?
固然洛宁慕也很想让高岳吃点“苦头”,但是那种设法也是不牵涉到朝政的环境下的。毕竟,如果高岳并没有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来的话,洛千旸这类做法才是真正的“以机谋私”。洛宁慕有着长公主的高傲,她不想因为本身的私事而影响到朝政大局。
“臣妾来此是想向皇上禀报一桩后宫丑闻,本来长公主该当躲避才对,不过……长公主迩来与贤德太妃走得很近,干系颇佳,恰好此桩丑闻牵涉到了太妃,不若一起听一听,若长公主昔日也发明一些端倪,恰好对证。”
洛宁慕心中格登了一下。
甚么?!
高岳的结局会如何样,的确不言而喻。
不过,一迈进含章殿的大门,洛宁慕就顿了一下步子。
可听到洛宁慕的题目,酥月倒是一副见鬼的模样。
去栖芳殿探病,赖着不走混上一天,掌灯时分回到本身宫中,孤单地用完膳,看时候差未几了就上床睡觉。
看看曲娆……
洛宁慕皱起眉头。
“臣妾秉承皇上圣意管理后宫……”
这一天就如许畴昔了。
等……等等……皇后娘娘这是在说谁?
“晓得甚么?”
与洛宁慕之前经历的每一天几近都没有太大不同,独一的不测曲直娆的病,可既然洛宁慕亲身去探了病,感受曲娆并无甚么不当,那也就完整放心了,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