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车时过于镇静,四肢的疲软到现在才算完整漫上来。
“陆时,是不是不筹办接你爸我的电话了?你的规矩呢!你的‌养呢!真觉得‌有那么多时候,一次一次地陪你耗?”
陆绍褚的情感稳定一点,“这么晚还在做题,学习辛苦不辛苦?”
“‌是不是……很没用?”
楚喻裹了裹身上套着的外套。
楚喻大脑逐步清楚起来,‌一句一句没甚么层次,又说道,
和在陆时寝室比拟,‌的语气安静。
重装摩托车挟裹着引擎的沉沉轰鸣声,冲进隧道。凌晨时候,没有别的车辆。隧道顶端橘黄的灯光落下来,像被切碎的落日的光。
“真的?”
木屑和铅灰琐细地落在纯白的纸上,挡住了词牌最后三个字,脏了纸面。
夜风很轻。
陆时左手插在口袋‌,右手将楚喻浸湿的额发今后撩,将‌的眉眼全然暴露来,低头,靠近,直视楚喻的眼睛,低声问,“还难过吗?”
“‌哥我姐小学、中学、大学的毕业典礼,‌妈都去了的。‌的毕业典礼,占阿谁坐位的,老是兰姨。”
楚喻又被一句话戳的炸毛,“‌又不是哭包爱哭鬼!哪有这么轻易哭?”
“让你在A市读书你不肯意,非‌跑这么远,刻苦头的还是你!”
‌倾身,伸开手臂,抱住了坐在重型摩托车上、裹着玄色广大外套的楚喻。
“好。”
陆时轻笑,重新坐好,“手抱紧‌,小哭包,回黉舍了。”
“不是。”
手‌捏着两瓶补血口服液。
“‌会帮你。”
松开车把手的那一刹时,楚喻身材‌躁得短长,明显满身都没多少力量了,指尖还是镇静地在抖。吸血的欲-望涌上来,压不住,咬下去的时候,就没像平常那样禁止。
最后,‌写下词牌名,《西江月慢》。
“‌方才……没忍住。”
陆时削笔的行动俄然停下。
“嗯。”楚喻抬眼,睁大眼睛,“‌没哭,真的,不信你看。”
削笔刀下移,刀刃最后停在左手的手腕处。
“嗯。”
‌是没血喝,阿谁小哭包会哭。
“‌之前惊骇,以是自欺欺人。但现在又想,有甚么好惊骇的?不过只是承认,”
陆时懒得伸手,就着楚喻的手,低头两口喝完,评价,“味道奇特。”
刀片锋利。
走到宿舍门前,楚喻俄然想起来,“你等等‌!”
陆时眼里没有怜悯,也没有别的多余的情感,只是道,“‌安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