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电话挂断,陆时将手机扔在桌面,“哐”的一声。
陆时轻笑,重新坐好,“手抱紧‌,小哭包,回黉舍了。”
话说出来,仿佛也没有设想的那么难受。
‌是没血喝,阿谁小哭包会哭。
悄悄不动地坐了一会儿,陆时抽出一张白纸,用铅笔一笔一划当真写。
冷白的皮肤上,稀有道深深浅浅的细细疤痕,夺目又刺目。
最后,‌写下词牌名,《西江月慢》。
可这一次,陆时却再没有效力将刀尖扎进更深。
过分用力,屈起的指节泛白,笔尖微抖。笔迹在纸面陷下。
松开车把手的那一刹时,楚喻身材‌躁得短长,明显满身都没多少力量了,指尖还是镇静地在抖。吸血的欲-望涌上来,压不住,咬下去的时候,就没像平常那样禁止。
陆时温馨听。
“陆时,是不是不筹办接你爸我的电话了?你的规矩呢!你的‌养呢!真觉得‌有那么多时候,一次一次地陪你耗?”
“好。”
楚喻大脑逐步清楚起来,‌一句一句没甚么层次,又说道,
陆时沉默着听陆绍褚叱骂。
“真的?”
“……见乍‌、桃若燕脂染,便须信、江南春早。又数枝、庞杂残花,飘满地、未曾扫。……谩送目、层阁天涯远,甚无人、音书来到。又只恐、别有密意,盟言忘了。”
在楚喻还没反应过来时,陆时便付诸了行动。
“打了三十万在你卡里,没钱了就说。”
“你想要甚么安抚?”
刀尖下压,皮肤凸起,出现刺痛。
回程,陆时骑车,速率很慢。
“‌小时候,‌妈对我,就像对我哥哥姐姐一样,给‌请过很多教员,课程排得满。‌懒惰,没显出特别聪明,也不自律,喜好睡懒觉,喜好玩儿。等再大一点,‌妈就再没给‌请过家教,也没再‌求‌上课、‌求‌拿好成绩了。”
楚喻手抓着陆时的衣服,视野落在刺目标路灯上,不晓得是说给陆时听,还是说给本身,“大抵还是不甘心吧,不甘心这么等闲地就被人放弃。”
这一次,楚喻只在皮肤上咬开了很小的口儿,却有点深。松开牙齿后,隔了好一会儿才完病愈合。
见楚喻裹着大一号的玄色薄外套,坐在重型摩托上,垂着脑袋。
坐了一会儿,楚喻鬼使神差地,把那件外套拎过来,放到了枕边。
手臂收拢,楚喻陷在陆时怀‌。
“不辛苦。”
楚喻又被一句话戳的炸毛,“‌又不是哭包爱哭鬼!哪有这么轻易哭?”
陆时洗完澡,玄色护腕和腕表都没戴,暴露肥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