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称我,而非本王,对陌如淇也是直呼其名,不像其别人叫她陌阁主。无形当中,拉近了两人间隔。
闻言,陌如淇心头微微一颤,大要却不动声色。
陌如淇垂眸,将肩上的披风拉紧一些,道:“这么说,你是为你父皇游说我而来?
没想到宇文通奕故作失落道:“前次辛辛苦苦追到八音坊去,见到的所谓‘陌阁主’倒是玄明公子。本日,若非我亲身找上门来,只怕也见不到你的真容。这也就罢了。更没想到的是,我送药材给你的一番美意,在你这里,倒成了没安美意的黄鼠狼了?莫非标致又聪明的女子,都带着这么重的防备心?”
陌如淇却不回话,反问道:“仲通王劳心劳力将多种贵重药材送至本阁住处,又一大早前来拜访,不知有何贵干?”
而玄明顿时愣住,不无防备道:“此事事关严峻,说到底,仲通王与我阁主也才初次会晤,怎敢和盘托出?”
宇文通奕笑而不语,算是默许。
宇文通奕开朗一笑,用略带核阅的眸子看她,道:“固然第一次会晤,却打过很多照面。虽为数未几,虽不知从何而起,但我也看得出来,陌阁主你,对北宸王有恨意。”
宇文通奕也不否定,道:“父皇因为母妃原因,确切从小对我亲睐有加。但是,早已时过境迁。而宇文寒肃也垂垂强大,他军功赫赫,投奔他的人越来越多,在朝中的权势也越来越大,如果只靠父皇的喜爱,只怕光阴不远。”
话语间,没有半点王爷的架子,满是为陌如淇考虑全面,陌如淇欣然承诺。
宇文通奕摇点头,笑道:“实在我并无掌控,不过非论如何,也得尝尝,毕竟我要做的事情非同小可。我但愿水弑阁能助我…”
见状,陌如淇也坦白问道:“仲通王的药材乐水也已经拿走了,就当我已经部下了。只是所谓无功不受禄,这禄仲通王已率先送到,就是不知这份功,水弑阁立不立得起。”
既然他都看得出来,那仲候皇天然看得出来,不然,以仲候皇的手腕,只要有一点能够性,就算错杀,也不会放虎归山,让水弑阁有为北宸王效力的能够性。
闻言,陌如淇与玄明对视一眼,赞叹之余,模糊担忧。七年之久,陌如淇自认已经能够将这份恨意藏得滴水不漏,谁知竟然如此等闲,便被他看了出来。
闻言,他目光灼灼,带着星斗闪动。抬头,便将从陌如淇手中接下来的那杯茶尽数推入腹中。
宇文通奕的目光中透出一丝难以发觉的恨意,让陌如淇感觉他要与北宸王为敌的启事,远不止像他说的如许,只是为了所谓的仲候皇的另眼相看。
只怕此中另有不为人知的恩仇是非,不过是拿着仲候皇作为幌子,让他的所作所为看起来更加名正言顺。
仲通王点点头道:“陌阁主此言不错,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要来劳烦水弑阁。”
陌如淇却点头,笑道:“仲通王何必自谦,宇文寒肃虽立下很多军功,但你仲通王也绝非是单凭仲侯皇的宠嬖走至本日。我虽与你没有厚交,但仲通王至仁至义,至纯至真的名声,也略有耳闻。”
坐定,宇文通奕发明陌如淇神采惨白,夏季的凌晨另有些微寒,她微微地缩着,披风有些大,更衬得她肥胖的身躯盈盈不敷一握。发丝未束,随便地散落在双肩,带着丝丝令民气疼的美好。
说着,便将茶杯送至唇边。但是,杯子立马被一只苗条的手捏住。
陌如淇命人起了一壶茶来,亲身给他斟上,本身又举杯道:“前次在八音坊中,让玄明冒充阁主访问仲通王,实乃我安排不当,还望仲通王包涵。如淇以茶代酒,敬仲通王一杯,还望仲通王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