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宇文通奕毫不介怀地笑笑道:“你身上有伤,又在用药,不宜饮茶。你的情意我领了,这杯茶我喝。等你伤好了,也无需以茶代酒,你我二人对酌几杯清酒,如何?”
只怕此中另有不为人知的恩仇是非,不过是拿着仲候皇作为幌子,让他的所作所为看起来更加名正言顺。
见状,陌如淇也坦白问道:“仲通王的药材乐水也已经拿走了,就当我已经部下了。只是所谓无功不受禄,这禄仲通王已率先送到,就是不知这份功,水弑阁立不立得起。”
而他自称我,而非本王,对陌如淇也是直呼其名,不像其别人叫她陌阁主。无形当中,拉近了两人间隔。
宇文通奕摇点头,笑道:“实在我并无掌控,不过非论如何,也得尝尝,毕竟我要做的事情非同小可。我但愿水弑阁能助我…”
宇文通奕顿住,定定地望着陌如淇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灭掉北宸封国。”
“看来,我能安然无恙地出了皇宫,也是因为有这份恨意。”不是疑问句,而是必定的语气,陌如淇垂眸缓缓道。
宇文通奕这才放下防备道:“既然你开门见山,我也不拐弯抹角。不过话先申明,这盒药材乃我诚恳赠与你,与其他无关。至于这忙水弑阁愿不肯意帮,我尊敬你的定见,情愿和谁合作,挑选与谁合作,你和水弑阁自有考量。”
话语间,没有半点王爷的架子,满是为陌如淇考虑全面,陌如淇欣然承诺。
宇文通奕的目光中透出一丝难以发觉的恨意,让陌如淇感觉他要与北宸王为敌的启事,远不止像他说的如许,只是为了所谓的仲候皇的另眼相看。
而玄明顿时愣住,不无防备道:“此事事关严峻,说到底,仲通王与我阁主也才初次会晤,怎敢和盘托出?”
宇文通奕开朗一笑,用略带核阅的眸子看她,道:“固然第一次会晤,却打过很多照面。虽为数未几,虽不知从何而起,但我也看得出来,陌阁主你,对北宸王有恨意。”
宇文通奕笑而不语,算是默许。
陌如淇却不回话,反问道:“仲通王劳心劳力将多种贵重药材送至本阁住处,又一大早前来拜访,不知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