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老伯伯。”
固然这类事对于贺掌柜来讲有点打脸,不过这些都不首要,首要的是他儿子从今今后学会辨认草药,能在柜上帮他大忙了。
杜晓瑜摇点头,“不了老伯伯,我另有事。”
杜晓瑜毫不踌躇买下了一匹潮蓝布、纳鞋底做鞋帮要用的料和针线,出了布庄又去小摊上请徒弟吹了两个糖人给团子拿着,再买了些果脯之类的零嘴包好,这才去镇口找丁大哥汇合。
杜晓瑜收回伤膏药,与贺掌柜父子道别后带着团子出了药铺。
杜晓瑜推拒不过,只好收下,客气隧道:“我叫杜晓瑜。”
见杜晓瑜踌躇,他又把荷包往前送了送,“就算没有女人,我爹要特地给我请个徒弟来教,这点银子也是要给的,没准儿更多的钱都花出去了我还甚么都没学到,以是这钱是女人自食其力赚来的,你该当收下。”
团子没有多余的衣服和鞋子换可不可,现在有钱了,天然要第一时候把小家伙身上紧缺的东西给添置齐活才行,在她的尽力下,“吃饱”根基不成题目了,现在该轮到“穿暖”。
天气已经不早,杜晓瑜不敢再迟误,抓紧时候去了布庄。
二丫爹张伯伯在县城里做长工,传闻一天能挣三十文钱,这么一算,贺云峰给她做束脩的一两银子是张伯伯一个多月的工薪,这对父子脱手可真够风雅的!
“女人如果不介怀,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掌柜的道。
直到贺云峰在一旁喊她才反应过来。
这一圈逛下来,她身上还剩六百二十文钱。
说完,掌柜的又去柜上数了两百个铜板给她,“刚才的叫束脩,现在这个,是给你买草药的钱,女人既然懂药,当知新奇草药不及晒干的值钱,你的两株卷柏三株石斛属于上品,并且保存无缺,二钱银子,这是我能出到的最大数了。”
她不太清楚这里的物价,只是简朴的晓得一两银子能买两石糙米,而这里的一旦约莫有94公斤,也就是说,一两银子能买到188公斤的糙米。
贺云峰笑道:“这是给女人的束脩,我爹带你来的时候不是说了么,给我找个小徒弟,固然我没拜你为师,不过你这半天也不能白辛苦不是。”
来布庄的路上,杜晓瑜找人探听了一下,她身处的国度叫大魏,现在是多少年她没记清楚,不过已经能必定这并不是她阿谁期间魏晋期间的魏,而是她认知的汗青以内底子不存在的朝代,官方订价一两银子即是一贯、十钱银子、一百分银子、一千文钱。
“这是一两银子。”贺云峰上前来,再一次将荷包递给她,“女人如果回绝,可就是打了我们爷俩的脸了。——哦对了,熟谙这么半天,还未就教女人芳名?”
一两银子一千文,买一匹布就得去掉三分之一,这下,杜晓瑜终究晓得白头村为甚么会有那么多人舍不得扯布做衣裳了,除非是过年才舍得买一两匹归去,而娃多的人家是不成能给统统孩子都做新衣裳的,老是大的穿旧了给小的穿,新衣裳就给大的做,如果另有边料,才给小的做个夹袄裤子甚么的,至于大人,长年四时也就那么两套换洗的衣裳,实在破得没地儿补了才不得不割肉做一套。
那么,一匹潮蓝布三钱二分就即是三百二十文钱。
贺掌柜有些遗憾,却也没强求她,“那既然女人要走,还请收下我儿的束脩。”
等贺云峰差未几把题目都问完,杜晓瑜才发明与丁大哥商定好回村的时候就快到了,她看了看还在埋头苦学的贺云峰,“公子,天气不早,我得走了。”
杜晓瑜收敛了情感,点点头,“嗯,另有那里不懂的,公子尽管说。”
贺云峰又问了一些不太懂的,杜晓瑜耐烦地一一为他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