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那老2多大了?说亲了吗?”老太太俄然转了话题。
叶云水一听,这明显是赵总管想让本身的儿子替班了,不过这事儿他不该该找叶张氏么?却找到老太太跟前来了?叶云水不动声色的持续听着,本觉得老太太会一口应下,却不料老太太倒是沉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你那二儿子我见过了,是个懂事的,人也很慎重,只是性子有点儿软,你感觉他能接了你的差事吗?”老太太的话里带着质疑,只是这质疑却并非所指的是赵二的才气。
赵总管感激的看了叶云水一眼,还是恳求着老太太,“求老太太的恩情。”
“都说了不让你干,这手上的伤能等闲的动吗?如果留下疤,但是一辈子的大事。”老太太自是不让叶云水做这等活计,可叶云水却笑着撒娇的说,“孙女也没几日在祖母面前尽孝了,您就全了我这份孝心,容我撒娇一次还不成么!”
“呸呸呸,大早上就浑说,说吧,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到我这儿来做甚么?”老太太自是晓得赵总管必是有事情说,不然也不会一早登门,还特地抢在大房、二房存候的时候。
老太太天然是成心给个丫环出去,只是总不能赵总管一求她就承诺,现在叶云水在此中插了这么一句,反倒是给老太太个台阶下了,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可何如的模样,朝着身边服侍的这些个丫环脸上扫了一圈,终究目光落在画眉身后的丫环身上,便叫了一声:“春草。”
“主子给老太太存候了!”赵总管目睹老太太从屋里出来,自是上前磕个头,“眼瞅着过年了,主子先给老太太您磕个头,愿老太太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似是感遭到叶云水的目光,赵总管自是朝着叶云水行了礼,“这是大女人吧?老奴这厢也给您施礼了!”
老太太笑着骂道,“你这个老东西,四十来岁人了还来这一套何为?快起来快起来,坐下说话。”
姜公然是老的辣啊。
叶云水内心头叹这赵总管是个老滑的,老太太说他儿子性子软,他便请老太太恩情给儿子说门亲,还娶了老太太跟前的大丫环,这如果赵二接了他老子的班,媳妇又是老太太身边服侍的,旁人里哪还敢拿赵二作伐子?就是叶张氏也不敢拿这个说嘴,他如果敢挑事那就是打老太太的脸,叶重天都不会容她,即便老太太没几年过世了,赵二的脚根也在府里站稳了……叶云水终是明白赵总管为何求到老太太身上了,别看老太太现在不管事,但老太太如果想搅和事那是一搅和一个准,可叶张氏却没这个本事。
“拿个药还要你亲身跑一趟,使唤小我不就得了!”老太太固然嘴上如是说,内心却甚是对劲,叶重天这么做,一是怕叶云水一个女人家手上落疤欠都雅,二来也是给老太太长面子,叶云水人在她这里,而他又使总管亲身跑一趟,这也就对外说了然,这家里老太太还是做得主、说的算的。
赵总管一听,当即回话道,“老奴家这二儿子从小被老奴管的严了,却生了一副软性子,也实在是愁煞老奴了,不过倒是个听话的,对主子绝无贰心。”
赵总管此时又是站起家,面向老太太半鞠着说道,“老奴眼瞅着也奔天命之年了,这身子骨也是不成了的,旁日里有些个大事小情也是心不足而力不敷,老奴家的大儿子现在跟在老爷身边做小厮,二儿子客岁进府得了差事,人是个机警的,以是老奴想让我这二儿子来帮老奴分担些,免得误了府里的差事,那就是老奴的罪恶了。”
“二十有二,未曾说亲。”
老太太也是一愣,按说她不当家很多年了,旁日里赵总管有事都是找叶张氏回话,今儿如何一大早就跑中院来了?老太太倒是让画眉将赵总管带到前厅,而她则由叶云水服侍着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