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管都未往春草身上看,还是回道:“统统凭老太太做主。”
春草的眼圈一红,“奴婢愿在老太太跟前一向服侍着,奴婢不嫁……”就算是内心情愿,这话也得如此一说,叶云水自是在中间看热烈不插嘴。
“这么大了如何还未说亲?但是眼界太高了?”老太太这话说出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甚么叫眼界太高?再高也是府里的主子。
“都说了不让你干,这手上的伤能等闲的动吗?如果留下疤,但是一辈子的大事。”老太太自是不让叶云水做这等活计,可叶云水却笑着撒娇的说,“孙女也没几日在祖母面前尽孝了,您就全了我这份孝心,容我撒娇一次还不成么!”
“主子给老太太存候了!”赵总管目睹老太太从屋里出来,自是上前磕个头,“眼瞅着过年了,主子先给老太太您磕个头,愿老太太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叶云水眼下便明白了老太太和赵总管话里话外的意义,自是乐意卖给情面给赵总管,趁机插话道:“祖母身边这几个大丫环各个都是水灵的,理事持家都是能撑得起的,比旁人家的蜜斯都比了去,赵总管可真是有眼力。”
“呸呸呸,大早上就浑说,说吧,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到我这儿来做甚么?”老太太自是晓得赵总管必是有事情说,不然也不会一早登门,还特地抢在大房、二房存候的时候。
“你家那老2多大了?说亲了吗?”老太太俄然转了话题。
赵总管的目光中闪过一抹骇怪,只是转眼就规复到他带笑的面孔,“大女人但是折杀老奴了,老奴怎可当您一声长辈。”
似是感遭到叶云水的目光,赵总管自是朝着叶云水行了礼,“这是大女人吧?老奴这厢也给您施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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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太太的话,昨儿晚间老爷说大女人手伤了,特地令人叮嘱我到铺子拿了上好的伤药过来给大女人。”赵总管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内里几个青花瓷瓶,“这伤药但是咱叶府的独门特制,连军队的将军们都用的是这类殊效的伤药,宫里的朱紫们旁日里还求点儿来消疤去痕,但是我们叶府的招牌,大女人可拿细心了。”赵总管如有所指的把东西递给了叶云水,叶云水自是接过来道了谢。
赵总管感激的看了叶云水一眼,还是恳求着老太太,“求老太太的恩情。”
“浑说,嫁了人你才有个依托!那赵二也是个白净的,模样不亏你,身份也不亏你,又不是嫁了就不让你返来了,媳妇子一样在这院子当差!转头我让人筹办嫁奁,除了常例大丫环的嫁奁外,我另补助你二十两银子,你啊,就给我等着纳福吧!”老太太笑呵呵的就把香草的婚事定了,这分外的补助自是给赵总管长些个别面,赵总管在一旁千恩万谢,自是乐得回家筹办婚事了。
老太太自是满眼的笑意,带着叶云水朝着前厅而去。
“说。”老太太等的是他这后半句。
叶云水内心头叹这赵总管是个老滑的,老太太说他儿子性子软,他便请老太太恩情给儿子说门亲,还娶了老太太跟前的大丫环,这如果赵二接了他老子的班,媳妇又是老太太身边服侍的,旁人里哪还敢拿赵二作伐子?就是叶张氏也不敢拿这个说嘴,他如果敢挑事那就是打老太太的脸,叶重天都不会容她,即便老太太没几年过世了,赵二的脚根也在府里站稳了……叶云水终是明白赵总管为何求到老太太身上了,别看老太太现在不管事,但老太太如果想搅和事那是一搅和一个准,可叶张氏却没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