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是一愣,按说她不当家很多年了,旁日里赵总管有事都是找叶张氏回话,今儿如何一大早就跑中院来了?老太太倒是让画眉将赵总管带到前厅,而她则由叶云水服侍着穿衣。
春草的眼圈一红,“奴婢愿在老太太跟前一向服侍着,奴婢不嫁……”就算是内心情愿,这话也得如此一说,叶云水自是在中间看热烈不插嘴。
老太太指着春草问赵总管,“这丫头如何样啊?”
似是感遭到叶云水的目光,赵总管自是朝着叶云水行了礼,“这是大女人吧?老奴这厢也给您施礼了!”
“你家那老2多大了?说亲了吗?”老太太俄然转了话题。
叶云水赶紧侧身躲了他这一拜,抬手虚扶着说道:“赵总管但是折杀我了,您是府中的白叟,提及来更是云水的长辈,旁日里对云水更是多有照顾,怎可给我一长辈施礼,快快请起。”
第二日一早,叶云水正服侍着老太太起家,门口便通传说是赵总管来给老太太存候。
“拿个药还要你亲身跑一趟,使唤小我不就得了!”老太太固然嘴上如是说,内心却甚是对劲,叶重天这么做,一是怕叶云水一个女人家手上落疤欠都雅,二来也是给老太太长面子,叶云水人在她这里,而他又使总管亲身跑一趟,这也就对外说了然,这家里老太太还是做得主、说的算的。
赵总管此时又是站起家,面向老太太半鞠着说道,“老奴眼瞅着也奔天命之年了,这身子骨也是不成了的,旁日里有些个大事小情也是心不足而力不敷,老奴家的大儿子现在跟在老爷身边做小厮,二儿子客岁进府得了差事,人是个机警的,以是老奴想让我这二儿子来帮老奴分担些,免得误了府里的差事,那就是老奴的罪恶了。”
赵总管自是明白老太太话里的意义,赶紧答复着:“他一个主子有甚么眼界不眼界的,真如果能求老太太的恩情,那但是给老奴长脸了。”赵总管嘲笑着,老太太到此才露了笑容,“我身边这些个服侍的人固然也有几个年龄不小了,可还真不舍得给你们家。”
P:嗷呜呜,本日两更,求票求保藏~~~
“呸呸呸,大早上就浑说,说吧,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到我这儿来做甚么?”老太太自是晓得赵总管必是有事情说,不然也不会一早登门,还特地抢在大房、二房存候的时候。
赵总管仍旧挂着那满脸的笑,自是又上前给老太太行了一个礼才说道:“嘿嘿,老奴拿药是一个事儿,别的另有个私事想请老太太的恩情。”
“二十有二,未曾说亲。”
“回老太太的话,昨儿晚间老爷说大女人手伤了,特地令人叮嘱我到铺子拿了上好的伤药过来给大女人。”赵总管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内里几个青花瓷瓶,“这伤药但是咱叶府的独门特制,连军队的将军们都用的是这类殊效的伤药,宫里的朱紫们旁日里还求点儿来消疤去痕,但是我们叶府的招牌,大女人可拿细心了。”赵总管如有所指的把东西递给了叶云水,叶云水自是接过来道了谢。
叶云水细心的打量着赵总管,此人虽是四十七岁的人却未曾发福,还是一副精瘦的身板,只是那一双带笑的眼睛却透着夺目强干,叶云水鲜少跟他有交集,印象中虽有此人却并不深切。
姜公然是老的辣啊。
“主子给老太太存候了!”赵总管目睹老太太从屋里出来,自是上前磕个头,“眼瞅着过年了,主子先给老太太您磕个头,愿老太太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春草四岁就进府了,是个不幸的,跟在我这边这些年也是个知冷知热的,持家理事都是一把妙手了,这一晃都十多年了,舍不得啊……唉,罢了罢了,春草啊,我把你许给赵总管家的二儿子,你可情愿啊?”老太太抓着春草的小手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