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晾晒枸杞子,徐向晚让五郎现做了二十个枸杞盘,每个枸杞盘用木条钉成一个个三尺长、两尺宽的木框,在木框下方钉上细竹篾。实在枸杞盘底下最好是钉木条,然后铺上窗纱,但是考虑到家里的前提,徐向晚只能当场取材,用透气性较好的细竹篾。
在这几天里,五郎每天一早便出门打柴,中午早晨各背着满满一背篼返来。
为了晾晒枸杞子,徐向晚还让五郎到镇上买了一包碱返来。
明天上徐家来就是为了给张氏送点东西来,是以没在上房坐多久便分开了。
为了不让张氏受扳连,徐向晚终究还是向崔氏让步了,与徐秋怡一道去厨房帮郑氏做饭。
在中年妇人身后,还跟着几名同一褐色短打,像大户人家仆人打扮的男人。
刚才郑氏就在站在一旁看热烈,一句好话也没说,还在中间煽风燃烧,这让徐向晚对其又多了一层讨厌。是以徐向晚在做饭的过程中没少给她找费事,一下子把火烧灭了,一下子又把火烧过了,最后一锅饭煮出来有的生,有的糊,让人难以下口,让郑氏终究挨了崔氏好一顿骂。
至此今后,郑氏就鲜少再找徐向晚帮手。
枸杞子起皱后,大抵还剩下两百余斤。
分炊以后的这段时候,徐向晚让徐秋怡每天给张氏煮一个鸡蛋,固然与张氏亏空的身材比拟,这些只是杯水车薪,但多多极少还是有一点感化,张氏的神采眼看着比分炊前好了很多,额头上的伤口也终究落疤了。
徐秋怡应了一声便要去厨房,却被徐向晚拉住了。
这个世上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冯氏固然只是送了一些鸡蛋,但倒是在二房最艰巨的时候送来了他们最需求的东西,如许的一份情意是五郎一家人都不会健忘,并且永久感激的。
“孝敬,我可没那只眼睛看他们孝敬了。没把我气死就已经算好了。”崔氏不满地嘟囔了两句,“你们几个还不快点起来,还要我老婆子扶你们不成?”
自从闹过这一次以后,徐家终究安静好几天。
徐向晚将枸杞子均匀地放在竹片上,将枸杞盘放在最通风的门口和木窗旁,几近全部东配房能放的处所都放满了,晾晒了两日才将水分晾去部分。
这一天,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徐向晚一家早早地便将晾得半干的枸杞子端到院子里停止晾晒。
说完,冯氏便扬了扬手里的篮子,从篮子里拎出一个不小的布包。
“阿婆,我们这就去。”徐向晚转过甚来朝着崔氏说道。
才走了几步,冯氏又愣住了脚步:“五郎,这篮子鸡蛋你拿去给你娘煮着吃。我看你娘这神采还很差,很多补补才行。”
只要徐向晚一家才晓得,五郎这几天打的并不是柴,而是摘了好几百斤的新奇枸杞子返来。
徐向晚眼皮一跳,直觉不是甚么功德。
碱卖得比较贵,五郎只买了一包就花了五文钱,一包也就只要两斤摆布。
说完,崔氏便与冯氏一道往上房走去。
五郎瞄了一眼崔氏,见其狠狠地瞪着本身,便上前两步,笑着接过了冯氏递过来的布包:“感谢大阿婆,鸡蛋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原是不该收的,但是我娘的身材委实是太衰弱了,正应当补补,我也就不客气了。”
那中年妇人梳着亮光的高髻,头上簪着一朵粉红色的芙蓉花,斜插着三根赤金的凤头钗,一张长方脸上盛饰艳抹,脖子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同心锁银项圈,上身外罩湖蓝色团花细纱对襟褙子,里着水红色绸缎束腰长裙,手里还捏着一条银红色绣花丝帕,一看就不是庄户人家的妇人。
听五郎如许说,冯氏便笑着打量了五郎一番:“五郎也长大了,晓得体贴人了。你说得没错,你娘正应当补补,这鸡蛋都是自家鸡生的,也不值甚么,你固然拿归去吃,如果不敷就再上我家拿去,别跟大阿婆我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