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冒昧了,就当是我赔罪报歉了。也不是甚么贵重之物,不过是一些玩物吃食罢了。你们如果喜好便留着,不喜好扔了也罢。我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的事理。”说完,韩七深深地看了徐向晚一眼,回身头也不回地跳上了马车,命车夫驾马而去。
刚下道的黑漆马车抢先下来一人,只见其身穿宝蓝色织锦外袍,外披银灰色灰鼠披风,肤白唇红,姣美逼人,不是多日不见的沈谦萸又是谁?
但是正在此时,官道上又是一辆马车下道而来,刚好碰上了掉头回走的薛家马车。
马车上有薛家的标记,沈谦萸眼神一凛。
“你是?”徐向晚皱着眉头,感觉面前之人有些熟谙,便皱着眉头想了想,俄然就想起来了,“是你?”
韩七斜了五郎一眼,轻笑:“倒是个护妹心切的好哥哥。不过你放心,我承诺过的事就不会忏悔。”
“小九别怕,这位是韩爷。”徐向晚安抚地拍了拍小九的小手,柔声道。
话音刚落,只见刚才还站在路中心的沈谦萸刹时便趴在了田间的稻草堆上,模样非常狼狈,所幸那人留手,只是将他摔在草垛上,并未令其受伤。
沈谦萸面色一阵青一阵红,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并且还是在徐向晚面前,这让他倍感丢脸。
更何况,此人看起来并非仅是薛家人这么简朴。
沈家的侍从顿时便红了眼,抽出随身的佩剑,几个闪身便来到了劈面的马车前。
“谦萸哥谦萸哥!”老宅间隔官道不远,小九站在门口远远地见到了来人,刹时迈动小短腿,伸开双臂,欢畅地朝着马车迎了畴昔。
徐向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本想回绝,却又想起了怀中的那枚玉佩,便道:“多谢。不过我们两家一贯并无来往,你送这一大箱子东西来,我我们怕是接受不起。”
“不就是让个马车么?有需求打人么?”愣了一瞬以后,徐向晚终究反应过来,缓慢地跑了过来,直接冲到了沈谦萸的身边。
这话说得沈谦萸双眼圆睁,青筋直冒,怒道:“你说谁乳臭未干呢?你这个卑鄙小人,明天又想用甚么见不得人的阴招来逼人就范了?”
小道狭小,能够容下一辆马车已是不易,两辆马车撞在一处,天然是避无可避。
一旁候着的薛管事抬眼看了一下韩七,见其面色如常,便也冷静地退后了一步,不敢收回半点声响。
说着,马车的帘子忽而被一只苗条的手撩开了,从内走出一个丰神如玉的俊美女人,看着还是少年身形,脸上却不带任何稚气,一双令人望而生畏的幽深黑眸淡淡地扫了徐向晚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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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徐向晚和小九半天没有回屋,五郎也来到了院子里,一眼便瞥见一名玄衣男人朴重直地站在徐向晚和小九身前。
说完右手一招,便有两名酒保从马车后抬出一个大箱子,端端方正地放在了徐向晚面前。
见徐向晚面露担忧,眉头紧皱,沈谦萸心下的痛恨俄然一下便淡了,脸上由阴放晴:“别担忧,我没事儿。”
五郎双眼微眯,神采一沉:“这里不欢迎你。”
这是第二次在此人手上亏损了!沈谦萸咬牙,略有些肉感的俊脸有些扭曲,眼底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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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个混蛋。”徐向晚狠狠地瞪了韩七一眼,气愤地说道。
固然沈家只是一介皇商,不过大周朝一贯崇医,沈家作为医药界的泰斗,职位尊崇,且沈家在朝中有着盘根错节的干系,是以其权势并非浅显皇商可比。即便是面对官宦世家薛家,沈家也毫不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