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腊月初八是佛祖释迦牟尼得道成佛之日,是日各大寺庙皆要用江米、大枣、果仁等物熬煮福寿粥给信众分食,以期增加福寿。
韩七却涓滴不怜香惜玉,直接将袖子一甩,斜跨一步远远地躲开了薛家令媛的触碰。神情冷肃地说道:“带上桌上那堆东西,从速归去。如果你再来此地找徐家人的费事,别怪我不顾及兄妹交谊。”
就说这韩七看起来气势实足,本来才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官身了。(未完待续)
这话听得徐向晚莫名其妙,她肖想甚么了?不过鉴于徐向晚感觉这位蜜斯脑筋不太普通,便也懒得理睬了。
要不是因为这家伙,刚才那莫名其妙的薛家令媛也不会前来找她费事,害得一家人都跟着担惊受怕,想到这个徐向晚便是一肚子气。
见五郎回绝,韩七倒是没有活力,反而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挑了挑眉道:“甘泉县乃是我母舅治下,我既为母舅属官,天然有任务为其分忧。本日我上门叨扰,既是聊表歉意,亦是体察民情,自无不当。”
韩七接过此中一个食盒,放在桌上:“这是福寿粥,别的一盒是家里做的腊八粥,都带给你们尝尝。”
听到声音,薛家令媛俄然满身一颤,神采瞬变。
薛清芸一拨人走后,徐向晚顿时感觉屋子里清净了下来,不过想到还呆在家中的另一尊大神,又有些头疼。
韩七固然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不过身上却带着上位者的严肃,不怒自威,令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徐向晚倒是没想到这看起来冷冰冰的黑衣少年另有这么详确的心机,竟还专门给他们家带了福寿粥来。
看着徐向晚皱着眉头轻声嘀咕,韩七眼底染上了一丝笑意,不过脸上却还是毫无神采,淡淡隧道:“本日是腊八,我去银龙寺上香返来,恰好求了些寺中的福寿粥,顺道给你们送些来。”
薛家令媛痴迷地望了韩七一眼。不甘地跺了顿脚,却不敢违背韩七的话。恐怕被其腻烦。
薛家令媛杏眸顿时水光闪动,委曲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磨磨蹭蹭地来到韩七身边,奉迎地捏了捏他的衣袖:“表哥,清芸做这统统还不都是为了你。这小丫头固然帮过你,可也就是给点儿银子的事儿。那里值得你这般用心了?不但将圣上赏下的马铃薯给了她,还将那佩玉也给了她!人家都找你要了好几次了。你也不给人家,反倒是给了这么个粗鄙的乡间小丫头。”
这两名细弱的仆妇一看就技艺不凡,怕是练家子,徐向晚一家小的小,弱的弱,要真被下了重手,恐怕不死也得残了。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如何本年就没平顺过?看来还真得去银龙寺拜拜佛,驱驱小人,徐向晚暗安闲内心说道。
“甚么人?竟敢在我家女人面前撒泼。”薛家令媛身边的中年妇人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双手悄悄蓄力。
此话一出,门口两名细弱的仆妇当即手脚利索地行动了两步,双手成刀,眼看着便要毫不包涵地朝着徐向晚等人劈下。
看模样,这中年妇人也是个会工夫的。
别看韩七只是一名少年,其身上披收回来的气势,就连见惯了世面、内功深厚的陆妈妈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看着这小小的庄户小民竟敢将她们生生地晾在一旁,毫不客气地三番两次下逐客令,身为娇娇闺秀的薛家令媛终究面色发青地喝道:“给我拦住他们,只要留着一口气就成。”
“这话应当我来问你才对。”韩七冷冷地瞥了一眼薛家令媛,声音寒如数九寒天。
五郎和张氏几个这才进了客堂,恭敬地向韩七行了个礼。
还没等徐向晚回过神来,只见面前人影一闪,那两名先前还凶神恶煞的仆妇竟然双双被扔到了院子里,蜷着四肢,捂着胸腹哀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