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这句话后,五郎面无神采地分开了,气得徐向晚在仁德堂门口直顿脚。
看着五郎紧皱的眉头,徐向晚心念电转:“哥,你放心,这承平乱世,乾坤朗朗,光天化日之下,莫非另有人敢强抢不成?你担忧的事情必定不会产生。何况,就算碰上那些人,他们也不会将我如何,莫说上房已经退了银子,就算没退银子,我也是出了麻疹的,他们怎敢碰我?”
“哈哈,举手之劳,不敷为谢。我不过也就是顺口提了一句,还是你哥运气好,人无能,对了朱掌柜的脾气。我晓得之前另有好几个慕名而去的,那朱掌柜没一个看上眼儿的。”沈掌柜摸了摸圆圆的下巴,点头道。
徐向晚歪着头道:“哥,山谷里另有很多药材要采,我在这儿白坐一天多华侈啊?”
“比起赢利,你的安危更首要。你如勇敢私行分开的话,看我回家如何罚你。”五郎道。
听闻此言,沈掌柜倒是笑开了:“别说就两背篓,就是再来个二十背篓也不敷我们仁德堂卖的。”
徐向晚也背着小背篓进了门。
顺着徐向晚看畴昔,沈掌柜便见到一大一小两个背篓,每个背篓里都放着一个扎紧口儿的麻袋。
固然徐向晚的行动快,不过这统统都没有逃过那小公子的眼睛,眼底的兴味更浓了。他在家的时候都是众星捧月,可没谁敢瞪他,就算背后里也不敢。
沈掌柜瞥了一眼徐向晚,难堪一笑:“三少爷曲解了,这位不是甚么乞丐,这就是之前小的给老爷提过的那位卖枸杞的小女人。本日传闻老爷和少爷要到郭家镇探亲,小的便做主让这位女人本日将枸杞送过来给老爷和少爷过目。”
因为时候尚早,仁德堂还未开门。
说完,沈掌柜便一边号召徐向晚进店,一边顺手提着一个大背篓带进了店。
说着又扭过甚来朝徐向晚道:“小女人,这便是我们仁德堂的大店主和少店主,也是沈家的大老爷和三少爷。”
“小女人这么早便来了?如何就你一小我?”沈掌柜哈腰凑在徐向晚身前,笑眯眯地打号召。
五郎也是为了她好,徐向晚天然不会真活力,因而待五郎转过街角以后,便悻悻地倚着仁德堂的木门坐在了条石铺就的台阶上。
约莫辰正时分,仁德堂的门终究开了。
也不晓得一会儿仁德堂的店主来了会不会有甚么变故,如果人家不收,或是代价太低的话可如何是好?
“沈掌柜,郭家镇的仁德堂甚么时候开端收留乞丐了?”那小公子挑了挑浓眉,操着一口纯粹的官话,猎奇地指着坐在角落里的徐向晚,不过脸上并无鄙夷,倒是有着一丝兴味。
庄户人家多数勤奋,即便天气还早,官道上已经能够看到三三两两的行人挑着箩筐,拖着板车往镇上赶了。
八月十六是五郎到三心书屋上工的日子,同时也是送枸杞到仁德堂的日子。
“要不了这么多么?”徐向晚皱眉。
固然之前已经听沈掌柜说过她枸杞子晾晒得好,不过毕竟这是第一次,她也没有绝对的信心。
“有这么多干枸杞?”沈掌柜讶然,他觉得徐向晚最多也就能送个十来斤枸杞子来,可看这分量,恐怕得有个四五十斤了吧?
沈掌柜从速出了门口驱逐:“大老爷,您来了。”
看来来人便是仁德堂的店主了。
徐向晚坐在店里的角落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出去的两人。
和沈掌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徐向晚扣问了一些关于药材方面的事情,不知不觉便过了大半个时候。
巳时初,一辆黑漆雕花的马车停在了仁德堂门口。
听到有人说本身是乞丐,徐向晚有些恼火地瞪了那小公子一眼,不过又怕被人家拒收枸杞子,赶紧又收回了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