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掌柜便一边号召徐向晚进店,一边顺手提着一个大背篓带进了店。
“小女人这么早便来了?如何就你一小我?”沈掌柜哈腰凑在徐向晚身前,笑眯眯地打号召。
开门的恰是仁德堂的沈掌柜,见门口坐了一个衣衫陈旧的小孩子,先是皱了皱眉,待瞧见徐向晚的脸后眼睛顿时又亮了起来。
巳时初,一辆黑漆雕花的马车停在了仁德堂门口。
五郎的原则性很强,下定决计的事情可不是徐向晚几句话就能窜改的。
“有这么多干枸杞?”沈掌柜讶然,他觉得徐向晚最多也就能送个十来斤枸杞子来,可看这分量,恐怕得有个四五十斤了吧?
徐向晚歪着头道:“哥,山谷里另有很多药材要采,我在这儿白坐一天多华侈啊?”
听闻此言,沈掌柜倒是笑开了:“别说就两背篓,就是再来个二十背篓也不敷我们仁德堂卖的。”
只见抢先一名身材矗立,面白微须,五官端方的中年男人,看着固然不苟谈笑,但却给人一种正气凛然之感,完整不似徐向晚设想中脑满肠肥唯利是图的贩子形象,反倒像一名儒雅的墨客。厥后还跟着一名与中年男人面孔类似,但是五官非常姣美的小公子,约莫十一二岁,此时正满眼猎奇地四周张望,恰好瞧见了正目不转睛盯着他们看的徐向晚。
“哥,你不消担忧我,今个儿你第一天上工,得早点畴昔,别早退了。天都已经亮了,街上行人渐多,你不消担忧我。”徐向晚仰着头朝着五郎暴露了两颗敬爱的小虎牙。
看着五郎紧皱的眉头,徐向晚心念电转:“哥,你放心,这承平乱世,乾坤朗朗,光天化日之下,莫非另有人敢强抢不成?你担忧的事情必定不会产生。何况,就算碰上那些人,他们也不会将我如何,莫说上房已经退了银子,就算没退银子,我也是出了麻疹的,他们怎敢碰我?”
也不晓得一会儿仁德堂的店主来了会不会有甚么变故,如果人家不收,或是代价太低的话可如何是好?
固然徐向晚的行动快,不过这统统都没有逃过那小公子的眼睛,眼底的兴味更浓了。他在家的时候都是众星捧月,可没谁敢瞪他,就算背后里也不敢。
沈掌柜从速出了门口驱逐:“大老爷,您来了。”
听徐向晚说得句句在理,五郎便也点头同意了:“哥晓得你机警,乱来起人来是一套一套的。不过还是万事谨慎为好,若真有个啥,就让人到书屋去找我,这里离书屋也不远。一会儿卖了枸杞子,你也别焦急着归去,就在这里坐着等我,中午就到隔壁包子铺去买俩包子吃了,等我下工了,我们一道回家。”
“比起赢利,你的安危更首要。你如勇敢私行分开的话,看我回家如何罚你。”五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