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郎,如何闷闷不乐的?”姚萱娘柔声问道,“被先生罚了?”
姚夫人李氏拍了拍于嫲嫲的手背,道:“本来差个小丫头就能做的事,还扰烦你跑了一趟。这午后的日头,但是毒的很。你可歇歇吧。”说完,她让身边的丫环喜鹊递给于嫲嫲一盏茶和一盘点心,不要她服侍,只让她坐在中间的绣凳上歇息。
于嫲嫲是晓得姚莲娘脾气的,也是笑,悄悄戳了戳白芷的脑袋道:“你这丫头,背后里还排揎起你家蜜斯了。夫人但是再三叮嘱的,别的都能纵着蜜斯,这身材保养但是草率不得。”
闻言,姚莲娘微微一笑,说:“你们还真觉得娘亲不知啊……”她放动手中的汤碗,揉了揉因暖和而不再抽疼的小腹道,“大姐和我都有帮三妹抄书,娘亲是晓得的,不过大师都不说罢了。我们是远亲姐妹,是荣辱与共的,又岂能看着此中有人受罚而不为所动。如若真是那般,那才真让娘亲悲伤难过了。”
姚夫人已经戴了左耳的明月珰,正筹办戴右边耳朵的。听着于嫲嫲的话,就放动手中的明月珰,笑着说:“那两个丫头啊,一个怕药味,一个怕内脏的腥味,倒是辛苦她俩了。”
于嫲嫲谢了夫人,接过茶点。她喝了口茶,缓过气来就说了这一起的忙活:“大蜜斯的火腿鲫鱼汤和大少爷的茶树菇老鸭汤,是晚膳直接端来,奴婢就没去他们二人的院子布告。二蜜斯的天麻乳鸽汤和三蜜斯的莲子猪肚汤我是转告白芍和红缨的。这两个丫头心性都是好的,传闻是夫人特地叮嘱备下的,都说会盯着二位蜜斯喝下呢。”
姚莲娘每到这个时候,肚子都是胀胀的疼,夏季有几次乃至是被人重捶了普通,只要喝了白芍亲手做的红糖水才好些。大夫也见了很多,只说是身材衰弱,常日多多重视保养便可。是以白芍白芷几个贴身丫环,对她的小日子格外悲伤。
守门的丫头靠在廊下略略打着打盹,瞥见于嫲嫲从远处走来,那点打盹干劲刹时畴昔了。她赶紧起家,理了理微乱的发,施礼喊了声:“于嫲嫲。”
一餐饭,就在几人虽说不上不悦,但多少有些沉闷的氛围顶用完。以后,萱娘就带着姚蕴施礼退下。
随后,于嫲嫲顺着游廊穿太小院,躲在树荫下又走了几十步,便到了三蜜斯姚芸娘的流云阁。
姚蕴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鸭汤,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这些光阴,许是因为晨起多练了一个时候,姚蕴的饭量见长,身量也拔高了很多。
白芍做的红糖水里加了老姜丝,糖水又甜又辣,姚莲娘喝完后额头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白芷赶紧拿了帕子帮她擦拭。
于嫲嫲笑道:“这两人不是二蜜斯的小日子嘛。夫人特地让小厨房筹办了盅天麻乳鸽汤。夫人晓得二蜜斯最是不爱药味,特地让我叮咛你们可要好好盯着。”
“那就好。”于嫲嫲心中暗念了声佛,说道:“夫人让小厨房备了莲子猪肚汤,非常补虚益气。晓得三蜜斯怕腥气,夫人再三叮嘱小厨房多切些姜片。”
酉时中,姚家晚膳时候。
姚夫人斜眼看了面前的两姐弟,说道:“你不是每日都带着各式玩意去看她了吗?”
“您可放心吧。昨夜奴婢服侍蜜斯沐浴时,但是瞧的清楚,膝盖上的青紫已经退的干清干净。”红缨也是一向担忧芸娘因为罚跪而落下隐疾,因此她服侍格外的经心,药膏细心涂抹到淤青全退。
姚蕴嘟着嘴,好一会儿才答复道:“我想三姐……”
姚莲娘笑着扯着白芷的嘴说道:“好好好,可别再瘪着嘴了,都要成小老太太了。”说完,她起家走到一旁的美人榻躺下。白芍则为她披了件薄薄的褥子,以制止风吹着了肚子。许是暖了小腹,姚莲娘垂垂的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