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谨慎翼翼的端了碗红糖水进屋,瞥见姚莲娘还在抄书,不附和志:“蜜斯,您可歇息下吧。今儿是您的小日子,本就该多多保养,怎能够这般不知保养。”她看了眼一旁磨墨的白芷,语带抱怨的说道,“你也是,如何未几劝劝蜜斯?”
守门的丫头靠在廊下略略打着打盹,瞥见于嫲嫲从远处走来,那点打盹干劲刹时畴昔了。她赶紧起家,理了理微乱的发,施礼喊了声:“于嫲嫲。”
于嫲嫲笑道:“这两人不是二蜜斯的小日子嘛。夫人特地让小厨房筹办了盅天麻乳鸽汤。夫人晓得二蜜斯最是不爱药味,特地让我叮咛你们可要好好盯着。”
白芍守在美人榻边,一边打着络子,一边摈除偶有的蚊虫。白芷则轻手重脚的归置蜜斯的文房四宝和誊写的《女诫》。
白芍做的红糖水里加了老姜丝,糖水又甜又辣,姚莲娘喝完后额头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白芷赶紧拿了帕子帮她擦拭。
也不知甚么癖好,姚芸娘特别喜好艾草的芳香。自从住进流云阁后,她就让婆子们在各处种上艾草。乃至于几年后,端五节的米果,插门的艾条都是从流云阁里取的。姚芸娘还让红缨用晒好的艾叶做了枕头分给各处,这艾草枕头也极是解乏安眠。
“夫人,您还说奴婢,您自个儿又何尝不是心疼三蜜斯……”于嫲嫲笑着说。
“蜜斯,您也帮三蜜斯抄了好些了。夫人如果晓得,恐怕是要加罚的。”白芷不无担忧的说道。从她内心来讲,她一向都感觉自家蜜斯是被三蜜斯扳连了,不但被罚抄书,还被禁足。现在好不轻易过了一个月,蜜斯竟然只想着仿照三蜜斯的字帮她抄书。
小丫头哪敢多问,施礼退下,快步又轻声的向寝房走去。
于嫲嫲则伺立一旁笑答:“夫人,少爷蜜斯这般同心,也是兴家之兆。奴婢察看,三蜜斯也是真晓得错了。要不您就将她的禁足给解了?”姚夫人发明于嫲嫲语气中的摸索,轻笑一声,道:“你也跟着他们闹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