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前的绝壁边,有一双白净而柔弱的小手,那洁白的皓腕之上充满血痕,条条青筋毕露,正尽力抓着一丛生在绝壁边的藤蔓。
一阵阵刺痛自脸庞与胳膊上传来,炽热而炽烈的痛苦使得杜飞云展开双眼一骨碌爬起来,双手揉了揉刺痛的脸颊,杜飞云这才垂垂复苏过来。
“姐姐!!”
心中的不安更甚,杜飞云一手握着布料,赶紧顺着小道持续前行,一起踏过诸多湿滑的青苔,绕过丛生的藤蔓,跨过高耸的嶙峋乱石,一心只想着尽快找到姐姐杜绾清。
阿谁约莫十七八岁的年青男人一手持着精钢长剑,身躯微微前倾俯视着脚下的绝壁,手中长剑被高高举起,作势欲劈。
但是,当杜飞云来到这条小道上看清楚绝顶的气象时,倒是刹时怒发冲冠,一股肝火自胸间勃然迸发。
本来,方才这统统都是一场梦,一场虚无缥缈的白日梦!
“哈哈,这白石峰上人迹罕至,就算我杀了你也无人晓得,你就认命吧!”
他下认识地朝身前望去,却只看到一如平常的气象,远处起伏的山岳,近处蒸腾的云雾,身边丛生的波折藤蔓,那里有甚么都会!
在他身前十丈开外的小道绝顶,长身立着一道身着紫色绸缎锦衣的身影,那是一个身躯昂藏矗立的男人,面若冠玉腰悬玉带的他甚是玉树临风。只不过这个年青男人脸上阴冷的笑意,却使得他看上去非常阴鸷。
就在这时,那嘴角含着阴嘲笑意的紫衣男人开口了,他俯视着绝壁边那凄美的女子,似是有些遗憾地说道:“杜绾清,本少爷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这白石镇有多极少女求着嫁入我秦家做少奶奶而不得,没想到你竟然执意不从。既然我秦守义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不会让别人获得,明天就休怪本少爷心狠手辣了。”
“莫非姐姐明天没来?”杜飞云心中测度的同时,快步朝着听风石行去。如果杜绾清没来,他也只好下山回家用饭。
她紧咬着嘴唇,固执地抬开端来瞪着小道上的紫衣男人,清澈的双眸当中尽是愤火,另有一丝绝望。
“姐姐!!”
想到本身竟然稀里胡涂地睡畴昔,杜飞云心中有些自责。当他扭头去寻背篓筹办采药时,却发明周身空无一物,背篓已不知去处。
整条小道只要两尺余宽,此中还生着湿滑的青苔,以及各种波折藤蔓,有些地段还会冒出嶙峋的乱石丛,极是盘曲难行。
固然那藤蔓上生着很多尖刺,那双白嫩的小手被刺的鲜血长流,小手的仆人却始终未曾放手。因为,在她的身下,便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绝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