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甚么呢?”苑苑含怒瞪他,这个时候还拿命开打趣!
傅舒云冷冷一笑,踱开步:“朱校尉想必也清楚,皇上对夜心有顾忌,一向欲除之而后快。而朱校尉现在是皇上宠臣,此次一战,又大获全胜,皇上必愈发将你放在心上。你让皇上看着他捧在心尖上的人与他最恨的人如此密切,你说,皇上会如何对他最恨的这小我?”停下步子,看向苑苑。
骆启霖点了点头。
“我扶你躺下。”苑苑撑起一个笑容。
傅舒云脸上的笑意渐敛,他俄然问红颜做甚么?“她……对我算不上好,但也不坏,我们没甚么话的。”
苑苑瞟了他眼,这么听她摆布?
她是装得若无其事,但只要她本身晓得,傅舒云的话,句句敲在她心上,让她喘不过气。
骆启霖抬眸看了她眼,目光又落在书上,“放桌上,坐。”
苑苑愣了愣,不想他竟如此问,还是冷着脸道:“她又不归我管,是我说让她走她就能走的么?”
“你喜好就好。”语中淡淡笑意。
“傅舒云你作何筹算?”
“那日究竟产生了何事?”他必须弄清楚。
骆启霖却一点也不轻松,“夏季里哪来的毒蛛?”
面前是他放大的俊颜,唇齿间被他的味道侵袭,她满心满脑满是他。
“明日我们就去将军府替你养伤,等你好些,我们再回羽梁。”
“嗯,很洁净,很清爽的味道。”
骆启霖苦笑着摇了点头,总不能说他是太想要她,牵动了腹部伤口。
到了夜里,苑苑喂骆启霖喝完药,正欲走,骆启霖轻咳两声:“夜里真凉。”
见她满面自责,盯着药碗和锦被看了半天,骆启霖轻笑:“少喝些死不了。”
缓缓闭上眸,启唇回应他的热忱。
见她笑得如此高兴,骆启霖也忍俊不由,伸手握住她放在床沿的右手,眸中庞大:“颜儿,别走。”回皇城后,他们面对的,还不知是如何的风波……
苑苑似是感到到他所想,对他一笑:“我不走。”她又如何会不晓得,他们回羽梁后,能如许相处的日子怕是没有了。
“呵”傅舒云笑得无所害怕,“我傅舒云现在一无统统,没甚么可骇的。大不了贱命一条,谁愿要,拿去便是。”转眸阴狠的看着苑苑,“但红颜你与我分歧,你夹在皇上和夜之间,行错一步,你就万、劫、不、复。连夜也要受你连累!”
她说的没错,她夹在天子和骆启霖之间,一个不谨慎,就会害死骆启霖。这也是她最惊骇和最不想要的成果。可她现在只想在他身边,要她分开他,她做不到。
房中寂静半晌。
苑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暖烘烘的。她还没给他点炭盆,他就先在她内心点了个炉子。
傅舒云突的睁眸,愣看他半晌,他为何如此问?忐忑的答了:“我……就那样,没甚么话。”
骆启霖将她搂紧了些,迟迟未能合眼。
中午,骆启霖靠在床头翻着本书,傅舒云端着碗刚熬好的鸡汤,满面笑容的出去,“夜,我熬了些鸡汤给你补补身子。”
苑苑放了手中药碗,扶着他谨慎翼翼躺下,然后吹熄了床边的烛火,除了外套,钻到被子里,悄悄靠近他,将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苑苑脚下顿了顿,若无其事的大步分开。
傅舒云欣喜,他鲜少主动让她坐的。赶快把汤搁在桌上,在他床边坐下,满面芙蓉的看着他。
一把抓住骆启霖的手,冲动的喊到:“夜,她会害了你!只要她跟西门挽清在一起,你才安然。”
苑苑又在床沿坐下,替他把锦被掖了掖,柔声道:“我再命人舔一床锦被,多烧个碳盆。”
骆启霖似是愕了愕,“我身上有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