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易叹道:“我非此军主将,私行敲响聚兵鼓,也是一番罪恶啊。”
车腊鼓掌笑道:“这便对了。邱军候现在可先按兵不动,尽管命令麾下兵卒们披甲持兵防备,再派出使者前去后营查问,先礼后兵,让其莫要在虎帐中鼓噪肇事,已免让友军曲解。如果不听者,可击响主将聚兵鼓,令其至中军大帐前的校场调集。再不听者,可挥军攻之。”
方积头也不回的不屑叫道:“老子信你才怪。”
邱易不解的应道:“天然不会。”
邱易默思两次所闻声的主将聚兵鼓声,拿起鼓锤依例狠狠的敲击起来。“咚、咚、咚”的战鼓声如雷鸣响起,后营的兵器之声当即一滞。不久,稀稀少疏的召兵令纷繁下达,方积听了亦有些惊奇的在中军校场中临时留步不前。
邱易抱弓说道:“先前在我营中时,我或者于语气上有些不对之处,但我一心确切是为了朱邱二氏而考虑,并无多少私心,还望方军候包涵。”
方积恨恨的挥矛道:“狗贼叶存已然害了言大哥,你这赘婿,竟然还要慢吞吞地再上等一刻时,还要入城先禀告县君。莫非不能快些随我前去报仇杀人吗?”
车腊笑道:“老夫听闻叶氏昨日是在邱军候不在营中时,强行兼并后卫曲的。可如果邱军候在营中时,会任由他叶氏兼并兵卒吗?”
兵卒们得了号令,当即回身入帐寻持兵械去了。邱易一惊,方积不与自已号召一声则罢了,自已身为甲曲军候尚未命令,麾下的兵卒们竟被乙曲军候方积所号令使动,不得不让邱易心中大为不满。
6平抱拳问道:“军候,如果叶存不见又如何?”
邱易想想还真有能够,叶华身为召陵尉,对县中的兵卒天生有大义的名份,此军虽是义勇军,可在县中仍然算是叶华这县尉的部属。
6平拱手应道:“得令。”说罢飞分开前营,朝后营而去。高区与车腊、田棕也拱手施礼后,便带着各自领来的人马分派批示兵卒去了。
方积一窒,说道:“是后军部一个了解的兵卒前来禀告,说言大哥领人方才入后军部大帐不久,便听到有惨叫声传出。不久,又从大帐中拖出了数个浑身是血之人。这不是言大哥又是何人?那兵卒方才分开后军部,便听到辎重曲方向传来兵器交击之声,不是叶氏反叛又是甚么?”
成齐拱手应道:“得令。”说罢,拨刀行至小营门外站定。
众兵卒又是一阵躁动,大部分人轻移法度,摸索起邱易的心机来。邱易不由怒了,固然言平是本曲的上任军候,但现在自已才是正管的军候。方积不问自已,便强自召兵而去,这不是欺人太过么?叶存欺我,你方积也要欺我,当真自已无火气不成。
每屯百人之间都有木栅鹿角隔开,战时可禁止敌军的行进度,常日里可辨别各屯之间的驻地。邱易麾下的两屯人马靠得极近,各有两个小门出入,但也同时共用一处大门。成齐于大门处站定,便表白邱易的果断态度,如果有人敢分开驻地,便是违令之人,可杀之。
邱易问道:“车老屯将,我若按兵不动,叶氏是否敢再度强行兼并我部?”
不一会儿,言平便领着十数人抢先前来,在见到是邱易在敲击战鼓时,忙喝问道:“如何回事?县君安在?”
邱易问道:“如此说来,先前那句叫唤声便是此人所喊的?”
邱易拦在门前叫道:“方军候,还请临时忍耐半晌,等我亲卫返来后再说如何。”
邱易大声叫道:“信不信由你,但这一刻时内你决不成妄动兵卒。”
邱易说道:“你如何甚么都不晓得,便如此打动?安知这不是叶氏的狡计,正等着我们奉上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