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兵卒的身形不由一滞,方积冷哼一声,叫道:“老子没空理睬你,兄弟们,随我前去。”
邱易叫道:“那个敢无我军令出营的,杀无赦。”
邱易拉拢着脸,沮丧道:“如何这么费事?”
不一会儿,言平便领着十数人抢先前来,在见到是邱易在敲击战鼓时,忙喝问道:“如何回事?县君安在?”
每屯百人之间都有木栅鹿角隔开,战时可禁止敌军的行进度,常日里可辨别各屯之间的驻地。邱易麾下的两屯人马靠得极近,各有两个小门出入,但也同时共用一处大门。成齐于大门处站定,便表白邱易的果断态度,如果有人敢分开驻地,便是违令之人,可杀之。
方积见召不动甲曲兵卒,不由戟指邱易怒道:“好个赘婿,言大哥已然被害,你这赘婿不念我们都是一伙也罢,竟还要禁止老子去报仇……”
看着方积领兵远去的身影,邱易拍腿叹道:“何必等上一刻时,直接敲响主将聚兵鼓便是,虽属假传主将号令,但也罪不至死吧?最多被打上数十军棍罢了。”
车腊笑道:“老夫听闻叶氏昨日是在邱军候不在营中时,强行兼并后卫曲的。可如果邱军候在营中时,会任由他叶氏兼并兵卒吗?”
6平抱拳问道:“军候,如果叶存不见又如何?”
成齐暴喝应道:“部属在。”
邱易问道:“如此说来,先前那句叫唤声便是此人所喊的?”
邱易抱弓说道:“先前在我营中时,我或者于语气上有些不对之处,但我一心确切是为了朱邱二氏而考虑,并无多少私心,还望方军候包涵。”
邱易不解的应道:“天然不会。”
邱易吃了一惊,不想方积竟是这般的设法。要知做部属便有做部属的憬悟,岂能不为下级而考虑,只凭己心而肆意行事的部属?此非忠义之人所为也。这言平尚不知其心机,但这方积倒是有义气却少忠心之人。看来朱勉只是降服了其身,尚未降服其心啊!
方积一窒,说道:“是后军部一个了解的兵卒前来禀告,说言大哥领人方才入后军部大帐不久,便听到有惨叫声传出。不久,又从大帐中拖出了数个浑身是血之人。这不是言大哥又是何人?那兵卒方才分开后军部,便听到辎重曲方向传来兵器交击之声,不是叶氏反叛又是甚么?”
邱易回身将余化身上的弓箭取来,持弓而立,喝道:“成齐听令。”
邱易问道:“车老屯将,我若按兵不动,叶氏是否敢再度强行兼并我部?”
只是此军的建立到完成,一向都是召陵长龚彰一手所包办的,名义上是县尉的部属,实际倒是县长的部属。如果兵卒无事,叶华想要兵权还要与身为县长的龚彰商讨。但是兵卒生乱,叶华便能够龚彰统御无方之名乘机夺权了。
众兵卒又是一阵躁动,大部分人轻移法度,摸索起邱易的心机来。邱易不由怒了,固然言平是本曲的上任军候,但现在自已才是正管的军候。方积不问自已,便强自召兵而去,这不是欺人太过么?叶存欺我,你方积也要欺我,当真自已无火气不成。
邱易想想还真有能够,叶华身为召陵尉,对县中的兵卒天生有大义的名份,此军虽是义勇军,可在县中仍然算是叶华这县尉的部属。
方积恨恨的挥矛道:“狗贼叶存已然害了言大哥,你这赘婿,竟然还要慢吞吞地再上等一刻时,还要入城先禀告县君。莫非不能快些随我前去报仇杀人吗?”
邱易见方积并未再提报仇杀人之事,想来还是听了自已的一些言语,不再以为言平已然身故,只是前去救人,忙在后叫道:“方军候,至后营时切莫打动,还请谨慎谨慎一些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