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冷哼一声,说道:“襄国令与尉果然无能之及,只是这么一群乌合之众,就夺去了城池,并且连命都送了去。”
再细数火把,不下五千之数,一支火把按三五人计,便是两、三万之军了。李怀不由心内一惊,莫非是巨鹿郡与常山郡的承平道贼人来援了?不,他们没这么快才是,那这些人马又是从何而来?
李怀领军直逼襄国县城五十步方止,城头立时惶恐成一片,不竭的呼喝叫骂着,另有女人孩子的呼天抢地声。有胆小的青壮拿起弓箭乱射,箭矢要么高了,要么低了,能射到平乱军的,全被坚盾所挡。数百平乱军就这么看着城头上的混乱与不堪。
方才点起火把,敲响阵鼓,野地中立时射出十余只利箭,正中鼓手,旗手与李怀。李怀大呼一声,抚着肩头翻身落马。战鼓声方响起数声便停止了,平乱军正自不解,却见到中军处火光大亮,而那边也已是慌乱成一片。更闻声四方响起贼人欣喜的大喊声,“李怀已死,降者不杀,李怀已死,降者不杀。”
李固扑上马来,孔殷的问道:“叔父是否无恙?”
两军相峙而走,走了一个时候,也不过才走出5、六里的路程,间隔李氏的坞堡庄院另有5、六里的路程。此时,俄然听到李氏庄院那面杀声四起,显是有很多的人正在围攻李氏庄院。
李固心中再急,也只能是依令还是缓退了。只是刚退不过两里路程,李氏庄园方向呼喊声大震,只听远远的传来“破了,破了。”的声音。李固脑海中轰的炸响一声惊雷,整小我呆若木鸡,愣愣的转头望向一样惊诧的李怀。
李怀与李固大惊失容,出兵征讨平乱时,已将族中的私兵大部带出,家中只留下戋戋十数人保护。本来计算着只需两日的时候,就能平乱,是以对于李氏庄院的防护并未用心,不想贼人竟然抄袭厥后了。
罗方面如死灰,转头问向小儿道:“成小方与付头领走了多久了。”
李固仓促奔来叫道:“叔父,如何办?是死守营寨不动,还是速退。”
罗培叹道:“李氏在襄国已然立族数百年,爹你又不是不知,哪任的襄国令与尉在就任之前,不是先去拜见李氏的。如果李氏不喜其人,又有谁能够当得悠长的。李氏在襄国县名誉如此之高,李怀又曾任过朝庭的校尉,在危急之时,召兵平乱又有何不成。此战过后,说不定他又能官复原职了。”
李怀骑马行于军中,思道:看来这群贼人并非乌合之众,中间亦有善于交战之人,襄国之乱想要平复,怕是有些难了。
罗方一愣,长叹一声后,挥手让大儿速去,方才说道:“襄国县起事的主力,那三百护教神军,满是头领陶升的部众,陶升不在时,为父或可教唆一二,但是让他们两个年青人来教唆,就怕这三百护教神军不听啊。”
有怯懦的见机不妙,早早已经弃械,筹办当场投降。此时前阵却传来一声厉喝:“李固立此,众军随我突围。”说罢,前阵惨叫声愈演愈烈,但军阵倒是果断的在向前挪动着,不一会前阵的贼人一哄而散,行进更速。
李怀忍痛说道:“固儿,从方才所见,伏击我军的贼大家数并未几,最多不过五六百人,并且兵甲不齐,决不是我军的敌手。你倒是不该急仓促的跑了,应当返身力战才是,必能杀败贼人。”
罗培劝道:“爹,车到桥头天然直,到时再说吧,何况付头领一定是恋权之人。”
李固当即勒马来到中军,只见李怀左肩左腿中了两箭,面色惨白,显是流了很多的血,正被四人抬着前行。
李怀终是经历丰富的老将,当断则断,当即沉声喝道:“传令下去,深夜之间敌我不明,为以防万一,乘敌未近时退后十里下寨,天明后再行攻城。另有,退走时营中的火把不准燃烧,退走时不准另打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