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鸿义不耐烦的挥挥手,欧阳显明白了他的意义,站了起来,筹办出去跟钱老爷说个明白。
欧阳显固然是族长,但也是他长辈,在欧阳鸿义的面前,只要任他调派的份。因而欧阳显就站了起来,对着欧阳长风,将欧阳昱和钱夫人的话,给他细细的列了一下。
王氏强撑着,“我们欧阳家又不是读书的家世,就算他书读的不好,那又如何?只要马背上的工夫……”
王氏见钱夫人灰溜溜的走了,心中好过了些,“多谢叔祖给长风撑腰。”
王氏大哭起来,“欧阳照啊,你在地下展开眼睛看看啊,我含辛茹苦把儿子养到这么大……”
虽说欧阳长风是欧阳一族的后辈,他如果丢脸,欧阳全族面子都欠都雅,但是看着王氏被钱夫人这么狠怼,不知怎的,在场大家内心都痛快。
“就养出这么个五毒俱全的浪荡子,这就是你的功绩?照哥儿如果泉下有知,只怕恨不得能亲手掐死你。”族长欧阳显气得要命,“让人把欧阳长风抬过来,让他亲耳听听。”
欧阳昱一声嘲笑,挑眉看着她,“钱夫人这么焦急跟欧阳家讨说法,实在操心过分,没有需求。”人都快挂上东南枝了,要甚么说法。
可王氏不晓得,这一棍子下去,她心疼的面前发黑,一声尖叫就要出口,耳边忽听晏四嫂子说道,“别喊,一喊又是一棍。”
欧阳鸿义道,“王氏,你如果再目无长辈,作出失礼的行动,我就让人打你军棍,但是你是女流之辈,又是守寡之人,就让你儿子替你受了。不然,养这类不孝不悌的东西有何用?”
王氏一瞥见欧阳长风疼了满脸盗汗,就要张口嚎哭。
元叔从人群中回声而出,手持了一根漆得鲜红的军棍,啪的一声抽在了欧阳长风的屁股上。把欧阳长风生生的打得弯了起来。
“谁说不犯法?”欧阳鸿义望着陆琅琅一脸的慈爱,一副恐怕吓坏了小儿媳的模样,“诸略人、略卖报酬奴婢者,绞;为部曲者,流三千里:为妻妾子孙者,徒三年。知略卖人而与贾,与同罪。”
“就是说啊,拐卖人丁,卖作奴婢,正犯要判绞刑;卖作部曲,放逐三千里;卖给别人做妻妾子孙,要判三年;知情并且还之买卖的人,与正犯同罪。”欧阳鸿义跟她一唱一和。
这时,内里小厮来报,“钱老爷来了。”
欧阳鸿义冷喝一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