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鸿义骂得王氏头都抬不起来。
王氏大哭起来,“欧阳照啊,你在地下展开眼睛看看啊,我含辛茹苦把儿子养到这么大……”
“爹,当时掳走钱芸的那些地痞现在都在东海港城的大牢里关着呢。不过当时他们都交代了,但是钱露儿打通他们掳人的,莫非这个不犯法吗?”
欧阳鸿义不耐烦跟她扯皮,信手招来一个长辈,“出去跟显哥儿说一声,让阿谁姓钱的给个交代,真觉得我这个地儿甚么猫儿狗儿的都能来溜一圈。他如果拿不出个我对劲的交代,他本身衡量着吧。”
王氏瑟缩地点点头。
这时,内里小厮来报,“钱老爷来了。”
“那又如何?欧阳家的后辈死在疆场上的,就只要照哥一个?我的亲哥哥、照哥的亲爷爷,是战死的,照哥的父亲也是战死的,但是我嫂子还不是把照哥培养成了一个顶天登时的男人。我原想着长风是照哥独一的骨肉,不上疆场就不上疆场,过些安生日子也好。但是你把他养成了甚么?只会围着女人裙边戏耍笑闹的一条狗。你要我如何谢你,照哥在地下如何谢你?是不是还得给你立块碑表扬一下,把一个孩子给培养成了一个纨绔?”
王氏一瞥见欧阳长风疼了满脸盗汗,就要张口嚎哭。
虽说欧阳长风是欧阳一族的后辈,他如果丢脸,欧阳全族面子都欠都雅,但是看着王氏被钱夫人这么狠怼,不知怎的,在场大家内心都痛快。
王氏见钱夫人灰溜溜的走了,心中好过了些,“多谢叔祖给长风撑腰。”
可王氏不晓得,这一棍子下去,她心疼的面前发黑,一声尖叫就要出口,耳边忽听晏四嫂子说道,“别喊,一喊又是一棍。”
钱夫人顿时叫骂了起来,“欧阳长风,你这个怂货。勾引我家女儿的时候,花言巧语,甚么都做了。现在竟然把脏水全泼在了我那不幸的女儿的身上。我不活了,我明晚就带着女儿吊死在你家门前。”
陆琅琅被吓了一跳,忙看向欧阳昱。欧阳昱却朝她递了个眼色,让她放心。元叔是军中熟行,打板子甚么的,再精通不过了。那棍子看着吓人,其合用的是空心力,最多受些皮肉之苦,要不了性命的,也就吓吓王氏和钱氏罢了。
“就是说啊,拐卖人丁,卖作奴婢,正犯要判绞刑;卖作部曲,放逐三千里;卖给别人做妻妾子孙,要判三年;知情并且还之买卖的人,与正犯同罪。”欧阳鸿义跟她一唱一和。
“你可晓得他为何这么多年,都不敢上欧阳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