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晓得。”夜重华不躲不避，直视着夜擎苍的目光。“儿臣，是在遵守母妃的教诲。母妃说，她未完成的心愿，要让儿臣代她完成。”
“云烟公主，十七皇子说的，你可情愿？”
那样娇小的身子，直直的跪在大殿上，背脊挺得直直的，脸上是毫不害怕的果断。
这桩买卖，他没有回绝的来由。
夜天翼捏碎了玉佩上挂着的一颗珠子，放手一瞬，碎末落于地上。
“任由公主遴选。”
这意义，便是拒了洛云烟。
久久得不到回应，夜无忧一撩裙摆跪了下来，“皇上，臣女有话说。”
“皇上，臣女，有话说。”她双手交叠在额前，恭恭敬敬的叩了下去。
洛非欢眼里内心都尽是苦涩与自嘲，他公然是来晚了啊。
以往看着她非常扎眼的夜擎苍，目光幽幽落于殿中心的女子身上，虽无重量，她却刹时感到巨石压身，如有本色。
但是，这打击远远没完。
“臣女想与云烟公主光亮正大的较量一场，输的一方，主动退出，且永久不入夜王府。”她偏头看向洛云烟，“云烟公主，你敢吗？”
她觉得对于洛云烟这类人，一个激将法就充足了，没成想是她把她想简朴了。
夜文彦轻拍几下以示安抚。
在世人等候的目光中，夜重华连坐姿也未曾窜改分毫，他只看着身侧的女子，“夜王府，只要正妃。”
还站在殿中心的女子神采发白，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
罢了，平妃就平妃。
铺路的……铺路的！
“你想说甚么。”
之前他培养本身的权势，想争夺皇位，是为了自保。但是从这一刻起，他是想庇护她，想真真正正的许她一方安隅，一世无忧。
全部殿内都静了下来，仿佛都在等着他的答复。
未完成的心愿……
手中杯盏几近要被他捏碎，夜天祺俄然想到淑妃和他说过的话，自嘲一笑。
无姬无妾，只她一人。
是要陵月支撑还是要夜家兵权！
只要夜重华开口应下了洛云烟，夜无忧必然不会再嫁他了。
正所谓招数不在新，管用就行。
“那夜王是筹算抗旨了？”皇前面上带笑，淡然开口。“抗旨不遵的结果，可不小呢。”
殿内世人一时哗然，就连夜擎苍也变了神采。
“之前你父皇借着宠我来庇护夜雪，现在借着宠你来庇护夜重华。我们，在他眼里，就是给那对母子铺路的。”
皇后握住杯身的手一顿，他的意义是――
洛云烟神采很有些谨慎，“你想比甚么？”
夜重华欲开口，夜无忧捏了捏他的手指，她走到大殿中心，“皇上，臣女有话要说！”
夜重华牵了身边女子的手，缓缓起家，“我夜重华，此生当代也只要夜无忧一个老婆，无姬无妾，只她一人。”
正所谓鱼和熊掌不成兼得，哪能天底下的功德都落在他夜重华一人头上。
“猖獗！皇上正和夜王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吗？”皇后一拍桌子，带着护甲的手指直直的指着她，语气带着轻视，“这便是你夜家的教养？”
夜王殿下是为了忧儿才违背了皇上的意义，如果现在他们禁止了忧儿，那便是他们夜家配不上夜王府。
就算夜重华现在还没坐上他的位子，他身为夜王，也决不能只要一个女人。
林曦悦担忧她惹怒了皇上，不由得攥紧了夜文彦的手。
彻夜端看他如何决定。
洛云烟羞怯一笑，“云烟，情愿。”
夜天翼差点就笑出声，本来夜重华也有自掘宅兆的时候。
如果不遵循他说的，恐怕这夜王府她还真进不去。
就算是夜雪对他的‘教诲’，也不成以。
洛云烟回身望去，天然看到了他眼里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