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成的心愿……
夜重华欲开口，夜无忧捏了捏他的手指，她走到大殿中心，“皇上，臣女有话要说！”
皇后握住杯身的手一顿，他的意义是――
那样娇小的身子，直直的跪在大殿上，背脊挺得直直的，脸上是毫不害怕的果断。
夜重华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就是因为他手中没有握着绝对的权力，以是只能看着她跪在别人面前受着屈辱，还要想体例为他摆脱。
彻夜端看他如何决定。
久久得不到回应，夜无忧一撩裙摆跪了下来，“皇上，臣女有话说。”
以往看着她非常扎眼的夜擎苍，目光幽幽落于殿中心的女子身上，虽无重量，她却刹时感到巨石压身，如有本色。
夜擎苍捻了捻手指，陵月此次开出的前提让他非常心动，有了东篱的背后支撑，西戎定然不敢轻举妄动，只不过两国相互互换一个公主，便能调换百年友爱以及不菲的好处。
他将夜无忧许配给夜重华，是为了让夜家帮手他的，而不是让她去利诱他的心智的。
洛云烟回身望去，天然看到了他眼里的警告。
还站在殿中心的女子神采发白，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
铺路的……铺路的！
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夜擎苍终究淡淡开口，语气难辨喜怒。
夜无忧眸光安然的迎上洛非欢的视野，坐在夜重华身侧不言不语，却一向带着笑意。
“之前你父皇借着宠我来庇护夜雪，现在借着宠你来庇护夜重华。我们，在他眼里，就是给那对母子铺路的。”
夜天翼捏碎了玉佩上挂着的一颗珠子，放手一瞬，碎末落于地上。
就算是夜雪对他的‘教诲’，也不成以。
这个时候，他们不能禁止。
正所谓鱼和熊掌不成兼得，哪能天底下的功德都落在他夜重华一人头上。
“皇上，臣女，有话说。”她双手交叠在额前，恭恭敬敬的叩了下去。
无姬无妾，只她一人。
洛云烟神采很有些谨慎，“你想比甚么？”
“儿臣晓得。”夜重华不躲不避，直视着夜擎苍的目光。“儿臣，是在遵守母妃的教诲。母妃说，她未完成的心愿，要让儿臣代她完成。”
全部殿内都静了下来，仿佛都在等着他的答复。
“云烟公主，十七皇子说的，你可情愿？”
这桩买卖，他没有回绝的来由。
洛非欢这一番话说得倒是让人挑不出错了，纵使夜大蜜斯还没过门就给夜王殿下定下平妃有些过分，但于两国联婚大事而言，这点‘过分’也只能算是夜家的‘小捐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