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小邵店主还是陈三叔一行,实在都挺欢畅,这一趟没白忙活。小邵店主忙着做买卖,陈三叔一行则因粮食卖了个不错的代价,也挺有干劲儿,觉着这趟北都城没白来。
“她并没说做衣裳的事儿,是我这几天常揣摩这事。”陈大顺一五一十的把主张同他爹说了,“我媳妇常出门,邻居也都是熟的,妇道人家凑在一处,不过就是说些吃穿的事。我瞧着她跟胡同里太太奶奶们处的也好,先前就有斜对门儿的那家少奶奶问她身上衣裳那里买的料子,她那衣裳都是在故乡做的。这事儿我深思好几天了,咱家毕竟是做衣料买卖的,家里女人们虽不是好打扮的性子,可也要应时宜才好。”
褚韶华不知这俩人说她好话,她不喜赵太太,赵太过分来,她也从不往正房去凑。倒是宋苹挺喜好往正房去的,褚韶华不是在本身屋清算就是做针线,要不就是去邻居家说话。她跟后邻周太太处的最好,周太太也是陈太太最不喜的那类人,描眉画眼不说,就没见她那衣裳有重样儿过,也是个爱打扮的。褚韶华则最爱学习个新奇事儿,周太太新买的鹅黄底的碎花料子,又轻软又标致,褚韶华先夸了这料子一回,“这色彩,敞亮又清雅,最合适夏天穿。”
褚韶华虽说是很看不上好吃懒做的性子,以为居家过日子,该俭仆时就当俭仆,但平生第一次见有人能俭仆到恶心的境地。陈太太倒是颇觉赶上了知音,对于赵太太供应的这个节流体例筹算试一试,还是褚韶华一句话,“这么炒菜倒没甚么,就是怕爸爸晓得不欢畅。”才制止了陈太太。
褚韶华帮她一起挑,直待中午方才回家。
“我也如许想,想把腰身裁出来,又怕不应时宜。”
褚韶华也是一乐。周太太道,“你说,我这衣裳如何裁才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