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魔教暗间的密宅,她沉沉昏睡畴昔,眉间犹自紧蹙。
“我让暗间寻了几个类似的人冒充,分头出城。”他策顿时前,冷静策画如何应对。
他正在甜睡,俊美的脸上等闲能够窥出连日未休而至的倦怠,长睫下有浓浓的暗影,蕉萃不堪。通俗的眼紧闭,再度展开的时候,又是坚冷如石,曾经清楚可见的挣扎、摆荡、气愤、迷惑都已无影无踪。他越来越像一个无情的杀手,也越像……她。
“赤术恐怕气疯了。”唇边暴露一丝含笑,她轻言调侃。
他怔住了,见她走入冰冷的水顶用力擦洗肥胖的身子,累累伤口再度排泄鲜血,她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带着仇恨毫不包涵地洗濯,一遍又一遍。敞亮的月夜,莹白如玉的身材遍及伤痕,有如暗红色的藤蔓攀附满身,妖媚而诡异。
他在背后护住,她驭马而行,百里挑一的大宛名马撒蹄急奔,仿佛也晓得现在存亡一线。四周杀声震天,她手心紧握,咬牙控马,躲过火线攻袭,全凭着经历在森森众骑中腾挪。
窗棂一响,一个黑影翻入,他本能地抄起长剑。
“我也晓得如何的鞭打足以令人唯求速死。”他取过鞭梢带回的黑发,放在指际把玩,轻嗅着发香,“若你肯唱歌,我可另作考虑。”
“明天是甚么日子?”
她拿过一旁的瓷瓶,悄悄在他的伤口上洒上药粉,又以洁净的布巾包扎整齐,随口道:“用不着自责。”她垂着头,只见稠密的睫毛如扇影,“当时必须有一小我保存体力,赤术恨的是我,反正躲不过鞭挞。再说我杀人无数,也算是罪有应得,你不过是受命,不必多想,那一巴掌是我迁怒于你,……对不起。”
这是沙瓦那此生最后闻声的审判,一剑劈过,干脆利落。
几番混战,行动已牵动了肋伤,有几次她几乎没躲过突袭。看出火线的弱势,大群仇敌簇拥而上,如同嗜血的蚊蝇堆积。火线的人俄然一声清啸,剑交左手,寒芒荡漾,势如闪电,转眼将身边的人逼退,顺势从顿时腾身飞纵,落上她所骑的马背,剑势一展,她的压力顿时一轻。
“……淮衣……”
走出去的公然是赤术。他脸上竟挂着浅笑,看上去表情极佳,身后的几个侍从主动散开,将壁上的灯拨得透明。
再也忍不住,顾不得迦夜的禁令,缚在壁角的少年扬声止住了赤术的手。“密信是我所拟,笔迹是我所摹,印章也是我仿造篆刻,殿下若要惩办,我应首当其冲,也甘心接受,请勿对一介女活动刑。”
“绿夷拿来的,这丫头被你收伏后倒是挺故意。”
“你醒了?”他仿佛松了一口气,谨慎翼翼地扶她起来,把水递到唇边,身上还带着浓厚的血腥气。
她低低地嗟叹,口齿不清地呢喃,痛到顶点。冗长的昏倒中,偶尔她会展开眼,看着他替她一点点拭汗,看似醒过来,蒙的目光却又不似复苏的模样,苍茫地看着他,嘴里吐出一个陌生的名字。
细弱的男人围拢着一个肥大的身子,有人从背后揉弄,有人伏在胸前,另有人扒开双腿试图进一步侵犯,小小的密室里充满着粗喘之声。自眼睁睁看兄长被杀后,这一幕他已等候了太久。
九微感喟,拿他没辙,复又光荣道:“幸亏你另有点记性,差点来不及。”
迦夜摇点头,似已下定决计不再华侈半分力量。
“你伤得重不重?”一袭黑衣下她一时看不出端倪。
被人拥住的感受,很陌生,很别致,但……不坏。
“就按大人说的办。”领头的侍卫从速批示火伴依令行事。瞬息,一桶温热的盐水便已备好。
“面庞好就行,还没玩过这么斑斓的妞。”另一个侍卫走近,猖獗地打量,仿佛地上的人已全然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