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剑面色一僵,心道,要好事,此女竟与冷意潇有干系!
冷意潇看了眼自史青等人入园今后,一向沉默不语的南宫晔,又道:“鄙人劝说崔大人一句,莫要助纣为虐,现在分开,还来得及。”
跪了满园子的官兵皆是盗汗如瀑,崔剑这一刻真恨不得一脚踹死这草包。那个不知,在这封国,撞到辰王手里,比撞在王上面前还可骇!史家要完了!他也要完了!
如陌看也不看他,还是淡淡道:“既是随便潇而来,公子就不必客气。来人,上茶。”
崔剑忙道:“你急甚么,我既然来了,当然是要帮你。”说罢,抢先上前两步,恰好错过一树花枝,正待挥手拿人,俄然瞥见冷意潇望过来的冷酷眸子,不由行动一顿,愣了一愣。
如陌道:“能吸引意潇的目光,已不负它此番盛放。对于那些俗气之人,即便赏了,也不过是对它的轻渎。”说罢,抬眸,目光超出庞威,直直看向劈面始终稳坐不动的南宫晔,似笑非笑地问道:“辰王,你说是吗?”她的声音轻极了,就好似方才被她拂去的落花飘地的声音。但辰王二字,还是如雷贯耳,震得庞威及四周一众官兵像是被人定了身。
“如陌仙子,本公子又来了!”史青一进园子,便对劲地大声叫道:“这回,本公子但是带着一千官兵来的,你是乖乖跟我走,还是跟他们去刑部大牢?如果你从了本公子,本公子包管你今后有享不尽的繁华繁华,你如果不从,他们就会把你抓起来,到时候,大刑服侍,你不从也得从。”
三杯清茶很快奉上,如陌在南宫晔始终不离的目光谛视下率先而饮,神态自如,不发一语,毫无半兼顾为仆人应号召客人的自发。
崔剑皱眉道:“三弟,这个女人不普通,你要不起她。”就凭刚才那女子一个眼神,他就晓得,这女人毫不是史青那种草包能降服得了的。
“这……”
“是!”
南宫晔听后俄然笑了,缓缓踱步至史青面前,看着他,“本王就要你这项上人头!”
冷意潇随之,边饮茶,边赏千色桃花,悠然得意,好似本就是为赏桃花而来。
她微微垂眸,眉心一拧,旋即松开,语气淡淡道:“辰王记错了吧?我从未曾与任何人有过商定!”
跟在史青身边的崔剑也顿住脚步,隔着满园桃花,茶亭之景,模糊可见。
一向不动声色的如陌俄然面色一沉,对茶亭外的沁贞使了个眼色,沁贞会心,身形一动,缓慢掠至史青面前。扬手几个大嘴巴,狠狠抽在史青尽是肥肉的脸上。
如陌嘲笑望他,如赏识一个跳梁小丑般的姿势。
一时,园子里沉寂非常,似能听到轻风拂落花瓣的声音,氛围有些沉闷。
史青被打懵了,直到血从他吵嘴排泄,才从惊痛、惊诧当中回过神来,捂着高高肿起的嘴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叫道:“你、你、你……你们敢打我?”
崔剑一愣,忙将这草包拉返来,小声劝道:“他不可!他是靖国侯府的公子,不能获咎。”
她看过来的目光冰冰冷冷,拒人于千里,南宫晔不由自主的心头一沉,浓眉皱起,心境翻滚,几近就要问她,当真不记得他是谁?
威胁?警告?
史青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那股放肆的气势刹时被灭,但还是不怕死地点头,“如果王爷能帮我获得她,我……我必然重重的感谢王爷。”
冷意潇道:“不知如陌所犯何罪?竟劳崔大人亲身来‘请’?”
南宫晔微愣,不过半晌,如陌又道:“提及来,方才的确是辰王帮我解了围,固然我一定必要。但既然辰王施了恩,我也不能不知好歹,不如就献舞一曲,聊表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