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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人在那回想旧事,蓝皓月的心中却更是狼籍不堪。
……
“就晓得你怕!”尹秀榕对劲起来,侧着身子朝蓝皓月低声道,“蓝女人,你可晓得,那边的松竹庵会闹鬼!”
那两名少女一唤作梁映雪,一唤作尹秀榕,俱是峨眉俗家弟子。她二人带着蓝皓月自浊音阁外穿过山路,信步往不远处的白龙洞走去。这一程山路并不甚难行,两边古树森森,间闻水声潺潺,公然是极其清幽之地。
“那边出过甚么事?”蓝皓月虽是松了一口气,但还是防备森严,不敢往劈面的松林多看。
直至到了白龙洞四周,三人找了处僻静的亭台坐下,她才算将其见闻说了大半,兀自感慨道:“要我说,这天下奇事不竭,明显面前有才貌双全的男人,竟也有一些女子恰好不爱,要死要活地去寻求本身的心上人,也不知图个甚么?”
蓝皓月本想出去问上一句,但一想到他那喜怒无常的脾气,不由畏缩了。她关上窗子,裹着被子躺了一会儿,却又如何也睡不着。呆呆地望着床顶,终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猎奇,穿好了外套,悄悄推开房门,朝他行过的方向追踪畴昔。
蓝皓月惊魂不决,忽见他衣袂翩飞到了近前,不由今后连连发展,倚在石壁前不敢出声。
她们三人在白龙洞边坐了好久,到午后才回到浊音阁。邻近傍晚时,慕容槿回到住地,问了问蓝皓月白日所见所闻,听到她提及松竹庵的事情,便微微蹙了眉。
他似是微微叹了一声:“这就是猎奇心过盛的了局……你爹没教过你,行走江湖,不要老是意气用事吗?”
“……对不起。”
梁映雪以肘撞了她一下,道:“师妹,你这番话被徒弟听到,定又要怪你乱嚼舌!大家有大家的福分,人家自是乐在此中,你操得哪门子心?”
“咦,这倒奇了!”尹秀榕又转头向梁映雪道,“那邵飏一心全在他师妹身上,竟为情所困,可见也不是个拿得起放的下的人。”
“感谢你带我救回了莞儿。”
此次她没有再埋没本身的行迹,她晓得,在他面前她老是躲不过的。
窗外月黑风高,有一扇窗子不知何时竟半开着,山风卷进,吹得帘子不竭飘飞。
尹秀榕刚想说,梁映雪忙道:“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松竹庵里原也有几个女尼修行,但厥后被人殛毙,连庵堂都付之一炬……传闻徒弟为此事还曾去过青城派问罪……不过这详细的内幕,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太清楚。”
他缓了缓脚步,侧脸道:“不消如许,你太决计,我会难堪。”
他像是怔了怔,随即悄悄转过身,用竹杖探着石阶,持续往下走去。蓝皓月停在原处,他走了几步,忽又站住了脚步。
如许想着,蓝皓月竟不觉表情降落,感觉本身在衡山竟无安身之地,如何就成了如此惹人嫌的女人?
“想去找我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