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寒热相济,金刚降魔杵变得忽寒忽热,张正则万般无法,体内的寒毒已是让他危如累卵,千万不能将九阳真气全数向金刚降魔杵汇去。
“啊!”张正则大喝一声。
吴奎天冷声道:“莫要说我等本日是以多欺少,是你本身寻死,怪不得我们!”
只见他九阳真气倏然回溯,彷如潮汐涌退,瞬息间,体外已经没有半点真气颠簸,摆布四人顿感轻松,虽是不明以是,却也未停手,元气长驱直入,猖獗涌向张正则体内。
诸般元气在丹田处逆旋会聚,又再次分流而出。
他能感遭到,那股气流极其阴寒,该当是觉音的元气打入了本身身材内。
乾坤大挪移,第二式,斗转乾坤!
张正则早已晓得这一招险之又险,做好了万般筹办,但是临到关头,还是是喉头一甜,口中鲜血狂涌。
“刚强!”
张正则端坐地上,手无寸铁,当下已是避之不及,唯有再出苍山观海指与其撄锋。
又是这类真假不定的诡异手腕,张正则被那三面佛头凝睇,便满身生硬,转动不得。望着金刚降魔杵又再次举起,当下哪儿另有体例抵挡。
只见,张正则丹田处已是惊涛骇浪,旋涡翻涌,体内诸般元气如同白川汇海,滚滚而来。
他话未说完,忽有所觉,体内的阴寒气味是如此熟谙,仿佛就像是……白前辈体内的寒毒,当日在地牢,白前辈曾说过,昔年被白家人暗害后,身中寒毒,三十年来唯有靠着吸食活人血才气挺过来。
张正则摆布开弓,体内又有寒毒作怪,此情此景,险之又险。
身边四周的人皆是直勾勾地望着他,目光中的意义再明白不过了,“要上你先上。”
胡阳明嘲笑一声,说道:“张正则,你可真是能逞强啊!现在,我们便是耗也能耗死你。”
张正则唯有苦笑,他倒是想躲,但是身材却已经被定住了。
张正则运转青囊术毫不断歇,又在藏宝阁中取了一枚镇心机气丸,吞食入腹后,却还是难以平复体内哄窜的气流。
当下四人再无多言,皆是拼尽尽力相搏。
觉音心知他的元气至阳之威不成小觑,连阳火所造的罗汉绳,刹时就被他焚出本相,金刚降魔杵又岂能讨得了好。
张正则的经脉几度断裂,五脏几经碎裂,青囊术一遍又一遍覆下勃勃朝气。
此时,正在一旁待时而动的崔学明、胡阳、吴奎天三人互望一眼,便直奔张正则而去。
张正则坐在地上嘲笑道:“大师是何方妖邪,身为佛家人,诸般手腕却到处透着邪气,连体内的元气都如此阴寒……”
崔学明没有说话,眸子里死死盯着张正则,似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只听得“铛铛”数声响,似是金石相碰,其音锋利。
“阿弥陀佛。”觉音手中再次陡增一分力,“施主,你若执意冥顽不灵,本日定要非命此地,倘若束手就擒,老衲尚能留你一命。”
现在,他的体内已经一片狼籍,觉音的元气,崔、吴、胡三人的元气,张正则的九阳真气,外加那道奇特的霞光,各式元气在他体内成了大杂烩。
有人悄悄说道:“他们眼下焦灼着,不如我们直接奔林家世人去?”
俄然间,张正则食中双指兀的弯折三分,已是指骨寸断,当下唯有依仗九阳真气凝集指尖,这才堪堪抵住金刚降魔杵。
张正则嘲笑道:“你这邪僧,莫要再费唇舌勾引我,我本日便是惨死,也千万不会做屈辱苟活!”
金刚降魔杵尚未临身,三面佛头的幻相首当其冲,已被迫入他的体内。
那人讪嘲笑了笑,“罢了,我谈笑呢!”
但是对方元气一样浩大非常,想要抽回已是千万不能了,觉音干脆将体内极其阴寒的元气打入金刚降魔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