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铛铛”数声响,似是金石相碰,其音锋利。
身边四周的人皆是直勾勾地望着他,目光中的意义再明白不过了,“要上你先上。”
又是这类真假不定的诡异手腕,张正则被那三面佛头凝睇,便满身生硬,转动不得。望着金刚降魔杵又再次举起,当下哪儿另有体例抵挡。
张正则的经脉几度断裂,五脏几经碎裂,青囊术一遍又一遍覆下勃勃朝气。
觉音“噫”了一声,脸上一片诧异。
诸般元气在丹田处逆旋会聚,又再次分流而出。
觉音发觉张正则体内有元气打来,当即谨慎防备,却发明元气不复至刚至阳,倒是成了三道非常浅显的元气。
他话未说完,忽有所觉,体内的阴寒气味是如此熟谙,仿佛就像是……白前辈体内的寒毒,当日在地牢,白前辈曾说过,昔年被白家人暗害后,身中寒毒,三十年来唯有靠着吸食活人血才气挺过来。
张正则忽觉四肢能动,仓猝高举手臂,堪堪挡住金刚降魔杵,与此同时,又是一阵骨碎声。
张正则已然发觉,当下抬起右臂在虚空荡出一轮波纹,三掌迎来,却在虚空中被九阳真气所阻,他们哪儿敢被那至阳之气染身,皆是各出元气与张正则向搏命相抗。
有人悄悄说道:“他们眼下焦灼着,不如我们直接奔林家世人去?”
胡阳骇然道:“崔贤弟,为何我感觉张正则的至阳元气变得如此阴寒?”
笑、怒、嗔,三佛映着张正则的脸庞,他面前呈现各式幻象,似是瞥见诸天神佛立于云端,有金佛大笑,菩萨瞋目,罗汉嗔骂。
张正则坐在地上嘲笑道:“大师是何方妖邪,身为佛家人,诸般手腕却到处透着邪气,连体内的元气都如此阴寒……”
乾坤大挪移,第二式,斗转乾坤!
张正则摆布开弓,体内又有寒毒作怪,此情此景,险之又险。
张正则嘲笑道:“你这邪僧,莫要再费唇舌勾引我,我本日便是惨死,也千万不会做屈辱苟活!”
觉音似是推测这一击难以建功,双手微微一拧,金刚降魔杵顿时佛音漫漫,再次变幻三面佛头。
别的二人也有同感,脸上已是一片惊骇,莫不是这小子的元气还能阴阳互变?
张正则面色变幻不定,左有三狼,右有猛虎,身负表里伤,当真是身临绝地。
崔学明没有说话,眸子里死死盯着张正则,似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只见,张正则丹田处已是惊涛骇浪,旋涡翻涌,体内诸般元气如同白川汇海,滚滚而来。
那人讪嘲笑了笑,“罢了,我谈笑呢!”
张正则端坐地上,手无寸铁,当下已是避之不及,唯有再出苍山观海指与其撄锋。
张正则强忍碎骨之痛,双手攀上金刚降魔杵的铜环间,紧紧抓稳后,在体内寒毒的压迫下,他还是再聚九阳真气于掌心,瞬息间,就将金刚降魔杵焚的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