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青年石灰粉入了眼睛,当下疼痛难忍,叫到:“快给我水,快拿水来。”李鸿海说道:“不能用水,快去找些食油来擦眼睛。”巴中双恶的老迈霍伬南说道:“前面就有一家酒舍,必定有食油,不如我们去那边。”李鸿海道:“巴中双恶,庇护好你家仆人,我去追他们。”
盲眼老夫听了,笑道:“这年初是极不承平,你们又不是本地人,做事必然要谨慎谨慎,特别夜晚就更不要出来了。不过,你们俩个真是欢乐朋友,刚能活命,现在就吵。女人你也别能人所难;兄弟你呢也别把话说绝,此次你们磨难与共或许就能走到一起。”林青儿听了转悲为喜道:“老哥说的极对。”
石岩童听到李鸿海喊声,对盲眼老夫说道:“老哥,我们这般速率,未走出树林便会被他追到。可有处所藏身?我们先躲一上一躲。”林青儿道:“朋友,你真谈笑,这树林当中如何藏身?躲在树后吗?”盲眼老夫道:“随我来。”老夫窜改线路,向别处寻去,走了一会,摸着一颗树干便道:“小兄弟,就是此处。”本来那颗树干之上有效柴刀看过的陈迹,老夫指了指面前道:“这上面有一坑,是平时我藏树果用的,但是极窄,藏不得我们三人。”石岩童随老夫手希冀去,用脚趟开积雪,一块木板闪现,石岩童忙将木板揭开,上面是一小坑,半人来深,非常狭小。老夫又道:“你们两个从速藏身出来,我去将他引开。”
李鸿海固然为人奸滑狠辣,倒是极慕浮名,听有人如此奖饰于他,心中倒是受用匪浅。李鸿海道:“老夫何来风采,倒是有些恶名。”石岩童道:“老前辈这话错了,我以为天下之道,成王败寇,这便是上上之道。”李鸿海听了,不但心中赞叹,心说这年青人脑筋极是灵光,不由得走到石岩童近前,见他长的一表人才,竟心生收徒之意,道:“你这小子倒是极合老夫的脾气,报上你的名姓,若你成心,我可收你为徒,你看如何?”石岩童见李鸿海上套,持续说道:“老前辈肯收我为徒,我当然求之不得。我单独行走江湖,身无分文,幸亏我这另有一件传家宝贝,就当作拜师礼吧。老前辈,请你近前来,我也好奉告您我的名姓。”说完,石岩童便将手插入袖中,李鸿海正欲上前,白袍青年拦道:“徒弟稍安勿躁,徒儿代庖。小子,固然报上名姓,徒弟听得见。”那白袍青年亲身上前接石岩童袖中之物。石岩童本欲引李鸿海亲来,没想到白袍青年劝止,但是此时也无它法,他一掏袖中物,是一红色布袋,白袍青年心说不好,正要跑开,石岩童双手一撕布袋,用力一挥,立时空中粉末满盈,白袍青年刹时被迷了眼睛,痛的哇哇乱叫,中间世人也是四周跑散,躲那粉末。石岩童一边扇着面前满盈的粉末,一边拉上林青儿手臂奋力逃去。本来石岩童所撒之物恰是石灰粉。
盲眼老夫又道:“这林子倒是不大,周遭十来里,只是极易迷路。本地人闲时也是极少出去。今晚你们就在我这里捱到天亮,明日我引你们出去。来,我这有自酿的白酒,从速暖暖身子。”他眼睛虽瞎,在这里倒是行动自如,从墙壁之上取下一个酒囊便递与石岩童,石岩童饮了两口,递与林青儿,道:“你也暖暖身子。”林青儿拿过酒壶,饮了一口,却被呛到咳嗦。盲眼老夫笑道:“我觉着像是私定毕生从家里逃出来的小恋人。”石岩童正要说话,林青儿道:“你感受倒还真准,我真是他未过门的娘子。”石岩童却道:“林女人,你此次真是不该从家中擅自偷跑出来,这江湖险恶,刚才那些人连小孩肉都吃,本日你若不是遇了我,现在恐怕已被他们害了。”林青儿道:“前次你若不走,也便无本日之事了。”石岩童又道:“林女人,为甚么你就是不明白,我与你此生是有缘无分。”林女人道:“那你刚才又搂抱于我?”石岩童道:“我是怕你太冷啊。”林女人道:“还不是体贴我?”石岩童再次点头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