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章也道:“此去一起千辛万苦,杨某怎忍心各位与我享福?”孟奇川道:“杨兄弟,这娃娃不但是我们的拯救仇人,也因我们那鬼师李鸿海今后要寻别性命,我们在他身边也好庇护,事因我们而起,我们岂能甩手而去?”杨章回道:“那妖人伤害无辜性命,你们脱手都是为天下百姓。既然如此,我代震儿谢过各位。”钟离权道:“杨兄,五位前辈这般安排,我也放心很多。”
石岩童俄然说道:“师兄,不如让我陪送杨兄一程。待我送他们到了羌地,安设好后,我再去五台山寻你,可好?”钟离权一听,顿时喜笑容开,道:“如此甚好,只是辛苦你了。”石岩童道:“没事。如许我也能将杨兄安家落脚之地奉告与师兄,便利今后去看望他们。”钟离权又道:“不过我有些担忧你这一身稀松技艺,若遇了能人,还是白给啊。”石岩童一愣,豪情师兄嫌弃本身技艺不精,庇护不了杨章及震儿。现在,孟奇川哈哈大笑道:“钟离兄弟,不如我们泰山五仙臣一同陪往。”钟离权惊道:“五位前辈若肯一同前去,那自是极好。只是西羌之地离此甚远,一起不免劳苦驰驱,我心不忍五位前辈代我刻苦。”弇清心道:“钟离兄弟,我们道人早以天下为家,无妨事。”郭琼也道:“这娃娃也算是我们的拯救仇人,我们五仙臣天然要酬谢,别说是西羌之地,便是去那火海刀山,我们也是要去。”
钟离权驰念恩师,在长安与杨章等人别离,单独回山西五台山去了。泰山五仙臣与石岩童、杨章及婴儿杜震结伴西去。冰缩暖流,川宁冻霭,一起之上天寒地冻,但世人却说谈笑笑,犹游山玩水,闲暇之时五仙臣也教石岩童一些打坐练气的工夫,多日下来,世人相互体味,交谊加深,相互更是靠近很多。
泰山五仙臣、钟离权与石岩童离得亡阳谷,回到长安城内德福酒舍。不死神仙孟奇川太医出身,自是为石岩童搭脉调度,不出半日,石岩童身材力量规复大半。
夜色昏黄,江水涛涛。晚间杨章与婴儿饱饭以后便躺下安息。道人过午不食,入夜便修行打坐运气的工夫,石岩童也是在五仙臣房学习。六人皆坐板凳之上,五心朝天,运气转那大小周天。石岩童学功尚浅,身材生硬,腰背酸痛,久坐不住,而五仙臣倒是早已神入虚空。石岩童用手捏捏腰骨,正欲再次入定,却模糊听得内里有女子喊叫之声,便仓促分开房间出酒舍寻声而去。
晚间世人相聚石岩童房内,石岩童一一谢过泰山五仙臣脱手相救,以后便对钟离权道:“杨兄、钟离兄,此番长安牙侩之事,我一是失利而归,二是私带震儿当那钓饵,我太太高估本身,在此向你们赔罪。”杨章道:“石兄弟,固然你此次做事有些莽撞,不过你初心不坏,现在震儿与你全都安然返来,此事此后就不必挂怀了。”石岩童对钟离权道:“钟离兄,看来我也只要下辈子在做你的师弟。”钟离权听了反而笑了,道:“石岩童,你此人固然做事没有章法,不过你这心性,我实在喜好,放心吧,我还是会向徒弟保荐你,倘使徒弟不肯收你,等过个十年、二十年,我亲身收你入道门如何?”石岩童听了顿时改口道:“师兄,我就猜你不能丢我而去。若徒弟不肯收我,那就师兄改叫徒弟,哈哈。”钟离权笑道:“你这小子,脑筋灵光,我喜好。”
杨章道:“钟离兄,我看你实在驰念令师,不如我们就此别离吧,你便由长安北上而去,也好早日归得山中奉养令师。”钟离权回道:“但是,杨兄,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与震儿。梁冀怎肯善罢甘休?我只怕他命人一起寻你。”杨章道:“无妨事,钟离兄,这十来日,梁冀鹰爪也未再呈现,待我离了持续西去,他们更是寻我们不到了。”钟离权还是非常担忧道:“但是此地离那西羌之地还很远,这一起之上,你还带着个娃娃,如何能叫我放心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