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悔看着大树之上如是风化了普通的杜震,心中不忍,却又不敢私行叫他下来吃食。含光露看出她的心机,与她道:“叫他下来用饭吧,练功练功,总也得吃东西,是吧?”
杜震听了也只好服从,来至了山槐树下,纵身跃上树干,如松鼠般四肢并作,攀了上去,便快至梢顶,那手臂般粗细的枯枝在他手脚之下已是“嘎吱嘎吱”传出裂响,他便停下攀附,蹑手踪脚用脚尖试点枝臂,便仅一踩便一声裂响,他听了,再也不敢在向上而去。
杜震在树大将他两人说话听的清楚,晓得此功便是要敢涉险处,没有胆量绝难练成。因而他壮着胆量一步一探渐渐向着梢顶步去,直至最高一支分杈,渐渐沿动手臂粗的杈身向之末端探去。
贰心中想着,现下也只能在这些枝杈上勉强撑着,待有掌控以下,我再想更细的处所去试,便是晚餐不吃,我也必然要练到能站去那枯叶之上。
含光露斥杜震未学会爬便先想着跑,要他先学踏木之功,手指一棵参天大树,对他道:“小子,你有些轻身的功底,现下亦会提气,给我爬上那棵大树的梢顶,踩在最细的枝杈上,记着,我不叫你下来,你便休想下来。
林有悔便在他身侧,听了不由恼他道:“这秋末冬初的季候,树草本就枯燥枯裂,他又是第一次练你这奇特的功法,你便由他渐渐来不可吗?”
含光露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觉得光是提气便可学会这第一重了?你确是忽视了大树招劲风啊,若要学会这踏木的神通,不但要想着轻身,更要把握好身子的均衡,以对抗梢顶之上的大风。提气三分以轻身,沉力七分脚掌间,你渐渐体悟吧,甚么时候能踩着枯叶而不摔下,此重功才算练成。”
含光露听了喜道:“恩,孺子可教也。丫头既然他不肯意下来,咱俩个也难为他了,开吃开吃。”他说完便撕下一只鹿腿啃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