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震在树上练着,树下含光露倒是沉闷起来,对林有悔道:“时候不早,老夫去打几只野味儿返来,早晨咱换换口味。”
杜震在树大将他两人说话听的清楚,晓得此功便是要敢涉险处,没有胆量绝难练成。因而他壮着胆量一步一探渐渐向着梢顶步去,直至最高一支分杈,渐渐沿动手臂粗的杈身向之末端探去。
杜震听了也只好服从,来至了山槐树下,纵身跃上树干,如松鼠般四肢并作,攀了上去,便快至梢顶,那手臂般粗细的枯枝在他手脚之下已是“嘎吱嘎吱”传出裂响,他便停下攀附,蹑手踪脚用脚尖试点枝臂,便仅一踩便一声裂响,他听了,再也不敢在向上而去。
终究来至了梢杈末端,杜震脚下所踩便仅一小指宽的细枝儿,他双手已是无物可扶,只随劲风一吹,身子旋即打起摆子。他仓猝沉力脚下,想靠脚掌吸附杈身以来对抗劲风,那枝杈俄然便受其力,嘎吱一声裂断,杜震脚下俄然踏空,人便瞬时摔下。
林有悔再道:“杜兄,徒弟说了,夜间风大不宜练功,不如你今晚早些吃了饭,早些安息,明早再练,岂不更好?”
而含光露倒是气急跳脚道:“你现在站处,树杈比老夫的手臂还粗,站来何用?如你这般站在安然之处,几时能练成踏木?往上走,往上走,给我去踩那小指般粗细的树枝上去。”
含光露斥杜震未学会爬便先想着跑,要他先学踏木之功,手指一棵参天大树,对他道:“小子,你有些轻身的功底,现下亦会提气,给我爬上那棵大树的梢顶,踩在最细的枝杈上,记着,我不叫你下来,你便休想下来。
林有悔看着大树之上如是风化了普通的杜震,心中不忍,却又不敢私行叫他下来吃食。含光露看出她的心机,与她道:“叫他下来用饭吧,练功练功,总也得吃东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