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院听得含光露话中之意,便是嫌他们之前怠慢了,忙欠身道:“徒弟他白叟家昨晚已经出关,闻悉含老帮主台端本观,竟是寻你们不到,便斥责过弟子们简慢之过,徒弟更是让我们寻了你们一夜,若含老帮主现下不随我们归去,徒弟定会更加见怪。”
她不说此话倒好,监院立时谛视石岩童,见他左肩有布头缠绑,那布头早被暗红色血污沁染,胸前也是湿却一片,看得出他受伤匪浅,忙接话茬道:“这位居士怎受如此重伤?本观有上好的刀伤药,快随我回观去敷药。”他说完便表示身后两名羽士上前搀扶,本身则回身带路。
“哦?你徒弟他昨晚出关了?”含光露一听,心中不由蹊跷:莫非这位誓斎道长并非成心躲着不见?
监院一听,吵嘴咧笑道:“是是是,徒弟出关以后闻听是含老帮主到此,也是对您赞不断口,定要好好聊上一番呢。如此最好,多谢各位。别的我徒弟脾气不小,还望含老帮主到时为我们弟子多担待几句,不使我们受罚。”
含光露话语虽柔,内里却含生分之意,监院怎会听他不出,面上一紧道:“这……敢问含老帮主,你们但是去了后山?”
含光露突见监院如此献殷勤,心中不由计算:自从本身来到问道观,便不受他们待见,当家的徒弟誓斎道长也是早躲了出去,现下他们怎却似换了一副心肠?含光露本就偶然再返问道观,一者石岩童的剑伤早已止血生肌,体内鸩毒也残留无多,只需保养些光阴便可,二者问道观当家的不在,也不好再去讨嫌。
含光露想到此,不由心中一笑:哈哈,这誓斎道修的不如何,办事倒是个高人,既然如此,不如就陪你将好人装到底,大师虽是心知肚明,面上倒也不伤情分。
石岩童闻听他问起,看看杜震与林有悔,见他二人都是衣衫不整,人极是怠倦之态,现在含光露忽又轻咳两声,他便道:“不如我们便去一趟,一来能够歇息歇息,二来就在他们徒弟面前为他们解个围,也是顺手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