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主子私逃,若不罚,府内其他主子效仿,岂稳定了?”
话未说完,一道凌厉的掌风袭向阿思的左腿,只听‘咔’的一声响,阿思已是双膝跪地的姿式。
“……”阿思没说话,内心却在衡量着这货该不会是现在才筹算跟她算账吧?
内心将修麟炀狠狠地骂了一顿,面上倒是舔着脸笑,“那不是因为爷惯着主子嘛!没有爷惯着,旁的主子毫不敢如此效仿。”
可这话是从修麟炀口中出来的,那便只剩惊奇了。
冷酷的话语,仿若漫不经心。
“是至心实意吗?”修麟炀问。
部下力道颇重,使得阿思的嘴都变了形。
答复令人对劲,修麟炀面染轻笑,“狗主子,算你机警。”晓得他真正想要听的是甚么。
“陈国的使节,昨日便到了。”修麟炀一双凤眸紧紧的盯着阿思,“父皇两日来连传五封手札,要本王速速带你归去。”
阿思皱眉,细心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
明显之前已经表示出一副‘饶她一回’的模样了。
“呵。”修麟炀轻笑了一声,回眸瞧了阿思一眼,“还是这身打扮扎眼些。”
早知她就骑一匹普浅显通的马,虽慢了些,但起码不会被抓返来啊!
倒是个实足的贵公子模样。
阿思惟了想,便道,“朝霞缭绕,美不堪收,但要说赏这天涯的景色,清风阁更胜一筹。”
阿思只感觉额前有盗汗滴下,为保性命,天然甚么好话都往外说,“爷明鉴,爷要主子往东,主子毫不会往西,爷要主子死,主子也毫不敢苟活!您是主子独一的爷,此生此世,主子都不会叛变……”
嘴角扯起一抹生硬的笑,阿思恭敬垂眸,“主子天然是至心实意。”
因为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修麟炀到底凭的甚么找到她的。
“不是。”
公然还是没有脂粉的手感好些。
阿思下了车,模糊发觉到了追风等人的气味。
“狗主子,你看此处风景如何?”
阿思一愣,傻傻的看了修麟炀两眼。
阿思翻开车帘的一角,看了眼窗外的风景,内心头忍不住一声嘲笑。
阿思略有惊奇,“此去都城,日夜赶路怕也要两三日吧。”
苗条的手指,骨节清楚,指尖微凉的触感,令阿思浑身一僵。
是她女装欠都雅吗?
目睹着阿思的神采这般出色,修麟炀也晓得阿思定然是悔怨要了墨潭。
修麟炀上前来,伸手捏住阿思的双颊,迫使她抬眸看他。
见阿思迟迟不动,修麟炀眉间染上了愤怒,“还不滚?”涂脂抹粉,像甚么模样!
这个修麟炀,清楚就是为了罚她而找借口!
修麟炀回过甚来,朝着阿思伸出了手,“过来。”
可那抓着阿思手腕的那只手,清楚是在悄悄用力。
阿思并不知修麟炀所想,只感觉脸上这轻抚的感受莫名的透着寒意。
阿思低头一笑,“主子只是说了实话。”
他背对着门,举杯喝酒,举手投足间贵气尽显。
“本来你说要回家探亲,本王给了你五日的时候,眼下算算,你已是迟了整两日了。”
这话如果旁人说的,阿思便只当是吹牛呢。
阿思眉眼抽搐,效仿?
此时修麟炀已然饮好了久,站在三楼的阳台上,赏着天涯那一抹落日。
修麟炀早已推测阿思会让步,以是甚么都筹办好了。
一想到即将要面对那活阎王,阿思下认识的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徐行踏入堆栈以内。
一声嘲笑,“本王的墨潭,岂是旁的马匹能够比的。”
“还请爷明示。”
“不必。”修麟炀淡然一笑,“一个时候,足矣。”
“看着本王,再说一次。”修麟炀部下力道减轻,一阵阵疼使得阿思微微皱了眉,深吸一口气,方才抬眸迎上修麟炀的目光,笑意,竟是在现在俄然变得格外天然,“主子气服侍主子,那是主子的福分,主子天然是至心实意,心甘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