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回到大堂,说:“报歉不成能。我不干了,想打斗我们出去打。”
王开槐当即凑上去,躬身道:“几位客长,要用饭吗?”
老掌柜祈求地看着王开槐,说:“道个歉又何妨?”
王开槐一呆,“不住了”,回身拜别。
“三位客长慢用。”他躬身说完,拎走茶壶,回到柜台边,把茶壶放在一边的茶几上。
当然,食材配置得很简朴,除了包子、馒头、油条、米饭,和一些时令的小菜,只要中餐有肉吃。
然后又闻声女人低低的抽泣声,男人的喝骂声。
客人却一把攥住了王开槐的手腕,“你得先报歉。”
到了早晨,王开槐躺在小床上,听到隔音极差的隔壁屋里传来一男一女的辩论。
“客长,饶舌无益,我就给您换过来。”王开槐伸手去端菜。
但是上菜的时候,客人指着餐桌上的那盘猪脚,说:“小二,我要的是清炖猪脚,你给我弄的啥?”
“你都懂?”
翌日上午,王开槐洗漱结束,去餐厅吃了两个菜包,喝了一碗稀粥。
“放屁!”客人瞪着眼睛,“我要的就是清炖,你却给我弄个红烧!”
王开槐说:“等一等。”
“那就干跑堂吧,试用三天如何?三天期满,就转为耐久。”
王开槐走进大堂,对柜台里的老掌柜说:“我想在酒楼干活。”
他把三个茶杯放进餐盘,用左手托住,再用右手拎起一壶开水,回到客堂。
“是的。”
饭后,他出了酒楼,迈着沉重的双腿,在满天星斗下回到偏僻的小堆栈。
“对不起。”王开槐不假思考。
伴计把一个小帽交到王开槐手上,说:“跑堂呢,最讲究一个眼明手快。”
两条腿又酸又麻,浑身也沾满了酒食的气味。
直到半夜,王开槐才迷含混糊地睡去了。
这家堆栈留宿很便宜,一天只要两个铜板。
“炒菜你会吗?”
过了一会,跟着进入酒楼的客人越来越多,王开槐像陀螺一样转个不断。
方才把头上和身上大略地清理一遍,大堂那边就吵嚷得非常的狠恶。
这时,门口出去三个客人。
“我都懂。”
王开槐获得了一楼的一间屋子,位置在走廊的绝顶。
“我们不管,要么让这小子赔罪报歉,要么我们打他一顿。掌柜的,你看着办吧!”
客人抄起那盘猪脚,扣到王开槐的头上。
王开槐把三个客人引入坐位落了座,然后小跑进了茶馆。
王开槐对老掌柜说:“我没错,我不报歉。”
“另有吗?”
“要得。”
走到三个客人那桌,他把餐盘和茶壶放到一旁的空桌上,把三个茶杯一一摆到客人面前,再给茶杯添满茶水。
身后传来伴计的讽刺:“穷鬼,没钱也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