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他刚到尹德妃住的长庆殿,便见他宠嬖有加的女子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只是甚么?”谢云神采一凝。
谢云的心中愁闷一片,他放开尹德妃,站起了身。
谢云心中疼惜万分,拥着她轻声细语地哄着:“爱妃,你放心,朕这就把陈大召进宫来,给爱妃一个交代。”
“那是朕让你去的,和你有甚么干系,委曲你了,爱妃!”谢云动容地将她拥入怀中。
“不错,娘娘因为生下小皇子被陛下从婕妤升为德妃,陛下对她宠嬖至极,如果她能助殿下一臂之力,我们在暗中派人推波助澜一番,定能撤销陛下的动机。”王承志点头应道。
尹德妃看到他,慌乱地擦掉眼泪,站起家强笑着迎了上来:“陛下过来了如何也不让人通报一声,臣妾也好早做筹办。”
尹德妃听了他的话,伸手环绕住他,将头倚在他的胸前,低泣道:“陛下,这宫中大家都晓得陛下视臣妾如珍如宝,又有谁敢来欺负臣妾呢,只是……”
尹德妃悄悄点头,低声道:“臣妾倒没有甚么,就是不幸了臣妾的弟弟,现在还躺在床上转动不得。”
“你说甚么?你的家人如何被人欺负了。“谢云压抑着肝火道。
“臣妾的弟弟前两日在西市碰到了陈大陈将军,二人因为一些小事产生了口舌之争,弟弟便表白了他的身份,没想到陈将军得知他的身份后,竟然将他暴打了一顿,弟弟扬言要进宫找臣妾做主,陈将军却说……”尹德妃抽泣着道。
谢云看她这受了委曲却不敢言的模样,握紧她的双肩,沉声道:“朕是爱妃的丈夫,是这个天下的主宰,爱妃受了甚么委曲是不能和朕说的,有朕在,你另有甚么好怕的吗?”
等他走后,尹德妃招了本身的亲信寺人过来,轻声道:“去给东宫传话,太子交代的事本宫已为他做了,剩下的就靠他本身了,另有,让他别忘了对本宫的承诺。”
谢蕴之看着他,恨声道:“昨夜孤不是问你他为何要给本身下毒吗?本日父皇在朝堂上一说,孤全都明白了!”
“暗中派人去查一查秦王府中官员对去洛阳的反应,返来一五一十地奉告朕。”谢云沉声道。
“他说甚么了?”谢云皱紧眉头道。
尚喜听到谢云叫他,疾步走过来,躬身道:“陛下,如何了?”
“别……”尹德妃急声道,“若陛下为臣妾做了主,秦王更恨臣妾了,臣妾另有很多亲眷在洛阳,他不能对臣妾如何,等他到了洛阳,必然会拿他们出气的,此事还是算了吧。”
三日以后,谢蕴之将在东宫查到的“真凶”带到谢云面前,是东宫内膳房的一个厨子,传闻之前和秦王府交了恶,看秦王到东宫来一时便生了歹意,在给秦王的酒中加了钩吻,谢云不想再横生枝节,草草鞠问了一番,便让人将他拖出去斩了,东宫毒酒的案子也算告了一段落。
洛阳洛阳,又是洛阳,莫非他去了洛阳就真能飞天不成。
“朕另有些事要办,爱妃先好好歇歇吧!”谢云说完,便大步踏了出去。
尚喜恭声退下,谢云将目光放回密报之上,上面写着,秦王摆布闻往洛阳,无不喜跃,观其志趣,恐不复来,烦请陛下三思而慎行!
“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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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德妃放开他,看着他泫然欲泣道:“臣妾实在不晓得做错了甚么,让秦王殿下如此讨厌臣妾,从臣妾还是婕妤的时候他就看臣妾不扎眼,他常日里视臣妾这个庶母如无物,不来给臣妾存候便罢了,现在怎能放纵部下欺负臣妾的家人呢?”
翌日早朝后,谢蕴之一脸阴沉地回到东宫,王承志见他如此神采,担忧道:“本日早朝产生了何事?让殿下神采如此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