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多走几趟就熟谙了。”
从回廊走过,便到了正房的廊下,有丫环见了,忙出来通禀。
锦书留了心,让丫环探听了书砚的住处给送了衣物和一些钱。过了些时今后,锦书又遣人去扣问时,书砚已经搬了家,再不知所踪。
“蜜斯,程二爷正和你说话呢。”流苏见锦书有些失神的模样,忙晃了晃她的胳膊。锦书这才从悠远的思路里回过神来,发笑道:“二哥,我失礼了。”
一起上程书砚问些锦书在路上担搁了几天,有甚么别致的见闻没有。全然还是个大孩子,待锦书非常的热忱。问三句锦书答一句,但书砚却一点也不恼。
流苏陪在锦书跟前,向锦书抱怨:“程家这些路真不好走,一不谨慎就会迷了路。去二夫人那边倒还好,上午去大夫人那边才差点找不到路。”
锦书看着二堂兄如春日般温暖的笑容神情微滞,宿世这位堂兄被逐出了程家,半生得志。最后一次瞥见他是庆历三年的夏季。那日她坐在车上,恰都雅见在一个街角处书砚裹着一身陈旧的棉袄,畏畏缩缩的与一个卖热食的小贩还价还价,厥后不知怎的触怒了阿谁小贩,书砚遭了一顿打。
当时候她在凝曦轩一坐就是大半天,或是抄经籍,或是做针线,或是带了斑斓和二房的锦衣、锦春两位mm一起玩闹。
回想宿世,程家的这位堂兄给了她很多的关照。
凝曦轩和程家的书斋就隔了一堵墙,书砚堂兄经常过来看她们,春季给她们送鹞子,夏天给她们送冰碗,春季给送用麦秆编的蝈蝈笼,夏季还在这凝曦轩里赏雪。有一次书砚、书康等堂兄和一群姐妹在凝曦轩烤鹿肉,差点将屋子给烧了。长辈们晓得了才不准他们聚在一处。
一起上程书砚问些锦书在路上担搁了几天,有甚么别致的见闻没有。全然还是个大孩子,待锦书非常的热忱。问三句锦书答一句,但书砚却一点也不恼。
“二夫人说,让蜜斯午正的时候去二夫人那边一趟。”
程书砚非常受用,满脸堆笑。
因为宿世和书砚来往密切,锦书天然也是认得秦勉的。她还记得秦勉曾送过她一幅画。
锦书当真就依程书砚所说,唤了一声:“二哥!”
若说程家有对她至心相待的人,二堂兄程书砚应当算一个吧。只是不知为甚么程书砚被逐削发后过得那般得志却从未上过赵家找她布施过。
“mm是要去庆余堂吗?”程书砚面露体贴。
张氏现在是宗妇,管着程家的中馈。锦书既然返来了,不去露个脸总说不畴昔。
张氏却并不在这边的正房,而是在西面的宴息室。
主仆俩一起走一起说,走过了这条长长的巷道,在转角处,锦书遥遥的瞥见有两位青年公子朝这边走来。走在前面的那位便是二房的程书砚,她的二堂兄。程书砚着一身素红色的细葛直裰,腰间缠着红色汗巾。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中等身量,两道浓眉,生得倒是豪气勃勃,但倒是个读书人。程书砚前面是一名身着月红色缎袍,露着头,也没戴网巾,清癯如竹的公子。
程书砚笑道:“恰好同路。”
这位王府公子比程书砚只小几天,却比程书砚高半头。只是太清癯了,乌黑的一张脸,看上去有些病弱。
程书砚乃至还主动的替锦书撩了湘妃竹帘,三人前掉队了屋。
程书砚笑道:“你不认得他,他叫秦勉,常往我们家跑的。今后怕是少不了要见面的。”
锦书看了一眼书砚举荐的青年公子,忙不迭的去施礼。
很快的那丫环又出来了,朝他们点头:“夫人请你们出来。”
程书砚也瞥见了不远处有一名面熟的年青女子,生得婷婷袅袅的。他忍不住上前来与锦书酬酢:“传闻住在开封的mm返来了,莫非就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