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忙福了福,唤了一声:“二堂兄。”
锦书点头说:“是,二夫人叫我畴昔问话。”
流苏陪在锦书跟前,向锦书抱怨:“程家这些路真不好走,一不谨慎就会迷了路。去二夫人那边倒还好,上午去大夫人那边才差点找不到路。”
宿世她在二房这边呆过一阵子,直到分炊前十天她还在张氏身边帮手誊写经籍,除了不大露面的大堂兄,其他的几位兄弟姐妹她都熟谙。
回想宿世,程家的这位堂兄给了她很多的关照。
若说程家有对她至心相待的人,二堂兄程书砚应当算一个吧。只是不知为甚么程书砚被逐削发后过得那般得志却从未上过赵家找她布施过。
因为要去张夫人那边露脸,她也没有工夫昼寝了,从张夫人那边返来后,下午另有法事。她换下了孝衣,穿了身月白的素面褙子,头上的白花并没有拿下来,便前去张夫人居住的庆余堂而去。
一起上程书砚问些锦书在路上担搁了几天,有甚么别致的见闻没有。全然还是个大孩子,待锦书非常的热忱。问三句锦书答一句,但书砚却一点也不恼。
很快的那丫环又出来了,朝他们点头:“夫人请你们出来。”
书砚陪笑道:“正幸亏内里赶上了。”
庆余堂是伯府的正房大院,位于外院后的第一进院落。从雨花阁畴昔要穿过一条穿堂,另有走一条长长的巷道。
有人陪着说话,倒也不感觉远,很快的,就已经到了庆余堂。
流苏送礼返来,还捎带了二夫人张氏的话。
这位青年是齐王府的公子,他叫秦勉,是齐王庶子。秦勉的生母乃侧妃张氏,与程家这位张二夫人是胞姐妹。
“二夫人说,让蜜斯午正的时候去二夫人那边一趟。”
“mm是要去庆余堂吗?”程书砚面露体贴。
程书砚也瞥见了不远处有一名面熟的年青女子,生得婷婷袅袅的。他忍不住上前来与锦书酬酢:“传闻住在开封的mm返来了,莫非就是你么?”
乔大夫人现在寡居,住在浊音阁,比雨花阁还要偏僻,路天然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