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落阳兵士闻声而动,走入丛林里。未几时,大家手中捧着一大坛老酒,鱼贯而出。七坛老酒排成一列,翻开酒盖,酒香四溢。人们心神一荡,内心的哀思稍稍减缓。
林四六笑了笑,道:“你说得对。落阳城兵队乃四方有志的退兵组CD是热血的青年人。他们插手了落阳兵队,一心只想杀尽魔国狗贼,却不知另有宝器的存在。”嘿嘿直笑,嘴角闪现出诡异的神采,道:“你陆大能叔叔、金冠一伯伯与我都曾镇守黑甲关,杀敌很多。解甲以后,爷爷做了猎人,大能叔做了屠夫,冠一伯做了裁缝,糊口倒是风平浪静、无忧亦无虑。但自从宝器降落以后,我们三人感觉必须构造起一支固执的力量,保护它。因而,要求赵守之州牧设置落阳府兵,常日为农,练习、巡哨,战时可为兵,抗敌、杀贼。赵州牧承诺,但需自备粮草、兵械。金伯伯家家财万贯,可为了招兵养兵,也耗尽了产业。大周官军无能,而落阳兵队千人的兵力实在太少,挡着魔国数十万精骑也不过是鸡蛋碰石头,这个爷爷是晓得的,但也得让魔国狗贼们晓得大周岂是好欺负的?只怕宝器落入敌手,我大周百姓不能免于灾害。”
林四六续道:“自从宣帝光复燕州以来,北方铁骑从未到达燕州要地,是可忍孰不成忍?敌军兵临城下,我们是大周的子民,只能搏命抵当。他们死得其所。”望向坟丛,眼睛血红。游目四看,大喝一声,道:“取我在山中收藏的老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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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山黯然道:“这老神仙过分古怪了。固然他不肯过量参与尘俗之事,但却留下了奇异兵诀,想是欲让爷爷为大周、为百姓出战,破敌建功。爷爷,您可否也让我看看那本仙阵兵诀?”
林四六面色凝重,闪现苦笑,道:“落阳兵队是爷爷一手创建。十七年,爷爷就知会有此一战,却没想来得那么快。”
“书山,你惊骇了吗?”不知何时,林四六站在了林书山身后。
一名落阳兵士疾步上前,单膝跪下,手中托着一个圆盘。林四六面色凝重,取来火把,将黑丝布帛烧成灰烬。烧灰尽落圆盘当中。那名落阳兵士随即取灰均匀地洒在了七坛酒坛里,混入酒水里。跟着金冠一一声号令,五百多名落阳兵士各取碗来,舀酒齐喝,一片鼓噪。七坛老酒被喝尽,大家将手中的碗摔掉,一同发誓道:“保卫落阳城,保卫燕州。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共赴国难,万死不辞。”
林书山惊道:“爷爷一十七年前便知有此一战?”
“报仇!报仇!报仇……”大家激愤,气愤的吼声此起彼伏,回荡山谷。刀枪挥动,寒光闪闪。
林书山心中一震:“爷爷从未奉告我有如许的仙阵兵诀存在,瞒了我好苦。”目中精光明灭,猎奇地问道:“爷爷,那老神仙是何方崇高?”
林四六道:“爷爷晓得此兵诀非同普通,可惜不能将兵诀吃透。若落入敌手,但是千万不好。爷爷默记下后,便将它焚毁了。”
林书山的心脏在砰砰乱跳,眼神刚毅有光。花双双颊出现一片红潮,跟着叫道:“报仇!报仇!报仇……”
林书山心中一动,俄然跪下,道:“爷爷,请授予孙儿仙阵兵诀。”
声音雄浑激昂,在山林中震惊分散,有如高山响起的雷霆。老鸦吃惊,呱呱叫喊,扑哧着翅膀,飞入深林当中。
林四六沉声道:“你提及杀敌与读兵诀,我现在晓得你的情意了。要晓得,擅使剑者终为剑所伤,擅用兵者亦得接受疆场变幻莫测的杀机,爷爷珍惜你,决不能你冒险。你不必再说了,好好深思一下。”说话间自有一股严肃气象。回身大步分开,转眼间消逝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