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双笑道:“拉勾勾,一笔取消。”
只见来人一身红色铠甲着装,极新而整齐,恰是黑甲关的军士所穿戎装。
林书山道:“金伯伯莫非不信吗?”摸了摸身边的一颗大松树,只听喀嚓一声,那盘虬卧龙般的树干颤抖了一下。
金冠一“哎呦”一声,没好气道:“言重了,言重了。我老了,可没那力量一人敌百。”
林书山道:“金伯伯,我只想奉告您,我修习的功法仍然不谙练,却能够自保了。爷爷是这世上我独一的亲人。他含辛茹苦地扶养我长大,倘若我抛下他,单独跑了。我……我岂不是大大的不孝?岂不是禽兽不如!”
林书山道:“睡了约莫两个时候。”肩膀才觉酸酸麻麻的。
林书山一五一十将事情的盘曲原委说了一遍,金冠一眉宇间的愁云顿时消逝,叫道:“大造化,奇才,奇才。你爷爷只知仙家阵法,却不精通功法施为,是故并不能很好地阐扬仙蛇阵的能力。不然,岂止三百飘风营,即便多加一倍,也能剿除。”眼神尽是慈爱之色,写满了等候。
花双笑道:“感谢你的枕头肩。”
林书山喜道:“那再好不过了。”起家要谢,却不料青石已裂,差点摔下。
金冠一道:“黑甲关来了使者。”转头,指了指身后走来的一小我。
林书山道:“有缘兵诀,有缘兵诀,有缘,有缘。好名字。”心下嘀咕:“尚不知这老神仙是谁,却与他结缘了。”脑海里设想着一个满脸肮脏胡渣、浓眉小脸的老者模样,不由暗自发笑。
恰在此时,但听得树干断裂的巨响,大松树轰然倒地,卷起了满天灰尘。金冠一闻声骇然,定神一看,只见大松树断裂处恰是林书山抚摩的处所,心知是他以手抓断的,不由瞠目结舌。
花双“呸”了一下,恼了,道:“尽说沮丧话。那飘风营有甚么了不起的。贝泽师兄必然能击破他们。”提及贝泽,其钦慕之意溢于言表。
林书山悄悄笑道:“奸刁蛋儿。”固然叫了花双一声师姐,却只道是一个打趣话。承平道的大门岂是想进就能随便进的?想着承平道前来助战灭敌,果不负天下朴重盟主的威名。燕州危难之际,大周各方力量总得连合分歧。深思击败飘风营有望,精力不由一振。
林书山在背面叫道:“金伯伯,我累了。何必这么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