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山一怔,道:“书山必然好好研读,不敢轻渎。”
等林书山一字不落地背下后,金冠一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点了点头,道:“好。记下就好。此后可要好好修习了。其内容玄奥苦涩程度比招考典范册本有过之而不及,很多花心机呢。”见林书山点了点头,心中一阵欢乐。取了一堆干柴,打了火折子,点了火,竟把手中的纸张都丢入了火中。
天空湛蓝,大风呼呼作响,云卷云舒。
林书山心想:“贝泽在她心目中仿佛无所不能。”道:“谢过师姐。”
林书山眼中如燃烧着烈火,恨恨道:“不,金伯伯,我决不会分开。”体内灵气如潮翻滚,一拳击在了小径边的大石上。手背破皮,鲜血流下。
花双“呸”了一下,恼了,道:“尽说沮丧话。那飘风营有甚么了不起的。贝泽师兄必然能击破他们。”提及贝泽,其钦慕之意溢于言表。
花双笑道:“拉勾勾,一笔取消。”
金冠一抽泣道:“落阳城邻近村落尽遭魔军搏斗,只怕落阳城也沦陷敌手,遭致屠城。”脸上尽是气愤和忧愁、痛苦之色。
林书山道:“我可不怕。”掌中灵力颠簸,心想石头能拍裂,匪贼的脑袋就能拍碎。
林书山道:“如果来一小我金伯伯来对付,我歇息,如果来一双,我来对付,金伯伯歇息。”
金冠一不觉得意,心想:“来了一双,臭小子还不得让人扛走了。我还能歇息?”道:“别拿金伯伯来开打趣了。”
花双道:“那么,你偷我的《混元明经》的事,我们就一笔取消啦。”
金冠一道:“我同你一起去。”
趁着夜色,金冠一与林书山朝南走了三十多里,远处的山头升起了火红的太阳。天亮了。金冠一在前快走,涓滴不肯稍稍歇息。
林书山道:“金伯伯……”见他情到深处,俄然落泪,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慰。
林书山神采寂然,说道:“虽是两三百人的敌军,我们也不能把它吃掉。更何况,飘风营一定只要两三百人潜入。”
金冠一道:“你不怕,我可骇了。如果来一小我还好,如果来一双,能够我就对付不过来,照顾不到你。”
林书山茫然失措,很快回过神来,道:“飘风营兵临城下,我……我怎有表情去赶考?”
林书山与他目光相对,心中一动:“”猜疑道:“金伯伯安知黑甲关派出了军队?”
林书山欣然若失,黯然道:“爷爷竟然不肯见我。此战险恶,爷爷多多保重了。”说着,跪在地上,朝营帐方向拜了拜。
林书山听了“乖师弟”三个字,心中一震:“我比她大,倒成了她的乖师弟了。”转眼间花双消逝在了夜色当中,氛围中犹有一股淡淡暗香。本来花双不知何时采了各种百般的花瓣,五颜六色的好似多彩胡蝶,抛在了空中。
林书山道:“好。我马上上扶风城,不劳爷爷操心。”
林书山又惊又怒,喘气渐急,神采惨白如一张纸,恨恨道:“北凉军实在可爱。”思忖半晌,道:“我听二宝称,李亦泽将军幼年轻敌,领兵冒然反击,中敌埋伏,全军淹没。黑甲关边军颓势已现,恰是危急之时,恐怕不能派出救兵。金伯伯,黑甲关边军回援落阳城的讯息不是真的,对不对?”
林书山道:“背熟了。”
金冠一惊道:“不看了?”
林书山道:“睡了约莫两个时候。”肩膀才觉酸酸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