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同我混闹惯了,口无讳饰,江五爷莫要见怪。”季燕然打圆场,“如何,这是刚好路过苍翠城?”
但这又与江家的掌门之位有何干系呢?
“为了我那四侄儿,凌寺。”江南震深深感喟,“家丑本不该传扬,但唉。”
云倚风被噎了一噎,江凌旭与面前这位江南震,按理来讲该当正为掌门之位争得你死我活,如何另有互通动静这一说。不过转念一想却又明白了,本身半夜半夜跑到别人家里翻琴,估摸江凌旭此时正坐立难安呢,又碍于季燕然的身份,不好暗中派人盘问,便干脆将这烫手山芋丢给了江南震——至于一贯老奸大奸的江五爷,这回为何会共同寻来,怕也是碰到了甚么毒手的大费事。
季燕然天然不会因为一句誓词就信赖,有了耶尔腾的前车之鉴,这回冒出来的江南震,不管是手腕还是言辞,都与前者一模一样,的确像是直接拿过来套用。
想及此处,脑海中更加乱如麻,他几近想主动放弃了,乃至另有些莫名其妙的、也不知是从那里蹿出来的烦躁。
云倚风长叹短叹地想,如何说呢,此生还真是没有平静清闲命。
季燕然又反复了一遍:“先将血灵芝交出来,本王承诺你的事情,自会做到,不然统统免谈。”
“倒也不但单是江湖中事。”江南震道,“若线报无误,那么在六月初三,各门派便要结合向武林盟上书,发起由凌寺接任掌门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