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地下密室内回荡,跟着脚步声传开,地下密室内里传出一个衰老有力的声音。
李云扬仿佛还从未从看到陈文远首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只是木然的跟在王延身后,但是待得他与王延一起行出地下密室重见天今后,这老者终因而回过神来,喃喃道:“死了,都死了,我一身大仇终究得报啊!”
说话间,李云扬竟是老泪纵横,王延见此正待安抚两句,却不想李云扬昂首看向他,道:“王小友,前番我受公孙三娘所托,与你同来此刺杀康建民,虽未尽全功,但康建民毕竟是身故。现在我受困于陈文远部下,蒙你援救,老朽一条命不值当甚么,但这份恩典我李云扬倒是不能不报。”
“我不会说的,你们走吧。”
王延借动手中火把放射出的光芒循名誉去,就见一个枯瘦如柴的身影面朝墙壁盘膝而坐,王延近前了几步,道:“李前辈?”
“前辈言重了。”
王延一脸惊奇,李云扬见此笑着点了点头,道:“小友随我来。”
听到王延的声音,那身影微微一颤,继而其缓缓转过身站了起来,王延就见此人满脸的褶皱,灰蒙蒙的眼睛浑浊无光,脏兮兮又乱糟糟的灰白头发随便的垂在肩上,双手和双脚上带着枷锁,脖颈上亦有一副枷锁,枷锁上还连着一根铁链,铁链的另一头钉在墙上。
说着,王延将手中火把递给李云扬,不待其回应,当即左手持剑连挥数下,‘叮叮’声响间,李云扬身上的枷锁尽皆被斩开。
公孙大宅后院西侧的一间老旧仓房中,王延推开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后现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门路,门路之下是陈文弘远索宅院后找出的一间地下密室,只可惜早已被公孙家弃之不消,而陈文远却将之用来关押李云扬。
李云扬笑而不答,只是弯身在水井边上敲敲打打,过了半晌,他竟是在水井上的几块砖石上按动了几下,就见那几块砖石当即凹出来些许,紧跟着,王延只觉脚下微微震惊起来,而就在这震惊之间,井中之水竟是快速下沉,很快就见了底。
“小友怎会来此处?莫非...”
故而推开铁门后,王延举起之前找来的火把运起轻功就朝内飘身而去,待他跃过最后一级门路后,一股腐臭气味劈面扑来,明显这地下密室中不见天日,陈文远发明后也未让好好打整过,李云扬能在此中呆上大半年当真是不轻易。
踏...
“李前辈走吧。”
“恰是鄙人。”
听到这话,王延摇了点头,他也懒得辩白,只是解下腰间的锦布暴露了陈文远的首级。李云扬见之顿时神采大变,随即就想说甚么,但王延抢先道:“其中情由王延就未几说了,现在明康镇上的黑水贼已被打扫一空,长辈是从一贼人丁中得知前辈的动静,故而前来援救。
只是长辈另有要事不能多留,以是将前辈送出明康镇后便要分开。“
说着,李云扬拿着火把就朝着水井内纵身一跃,待其见底后,王延循着火把的光芒就见井底的一侧井壁竟是浮泛洞的,明显,公孙家密库就在这水井以内。目睹于此,王延再不踌躇纵身而下,待落身井底后就见李云扬已经迈入那井壁以后。
王延完整没想到李云扬当真会如公孙三娘所言般晓得密库地点,他神采敏捷变幻,但终究还是跟在李云扬身后。
“莫非公孙产业真有密库存在?”
井壁以后是一个狭小的石室,当中空空荡荡唯独安排着一张书桌,书桌上安排了三样东西,一本发黄的古旧书卷,一方玉石印鉴,以及一把很奇特的剑。
李云扬重见天今后不由多了些许活力,体中内气流转起来后,整小我显得精力很多,故而他运起轻功领着王延很快到了启明楼中间的竹林前,这竹林之前有一口水井,井中水波粼粼,井边的水桶内另有水渍,明显陈文远居于此地时也在此井中取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