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顿时打乱了夏河的节拍,两人视野之间有了停滞,他不由双手回缩护于身前,筹办等筷子落完再行出招,可王延倒是左手一扬,接过一根筷子,继而手腕轻抖,一道寒光从抛落的筷子中间的空地一穿而出,不等夏河反应过来,寒光已然消逝。
比及筷子落尽,王延也将手中筷子放下,然后对着夏河抱拳道:“承让。”
话音未落,两人几近是齐声大笑,声震堂内,都觉畅快非常。
王延只觉写下这番话的应是个妙人,不过也没多在乎,很明显,在天马集这类混乱的处所如果真敢喝醉,那真是把命不当命,说不得出了店门便能够被人拖到某个角落里去。
王延口中一个‘好’字方才落定,他就和夏河几近同时脱手,只见夏河运掌成刀,隔着桌子就是一刀横劈,与此同时,其右腿一弹,足如惊雷,疾点王延****,夏河倒是没有半分留手,一上来便是高低齐攻。
不过就在这时,柜台前面的帘子翻开,一个包着红头纱,身穿素色罗裙的曼妙少妇走了出来,瞄了一眼断了一角的桌子,继而看向夏河懒懒的道:“三十两。”
“好!”
王延不欲在多做担搁,而夏河也没有七拐八绕,开门见山道:“此番夏河前来寻王兄,只为再和王兄联手!”
莫非是错觉?
“的确是又见面了,之前王兄明显瞥见夏河却不来号召但是让夏河非常心伤。夏河至今还没忘当日和王兄把酒言欢的场景,乃至是王兄喝酒吃肉提剑杀人谈笑风生的绰绰风韵还印在脑海中呢。
“如何试手?”
听着这少妇如此说,秃顶好似见鬼了普通,他一踹中间三人,便道:“走,从速走。”
夏河还是那般直来直去,不过他这番话说倒是有些咄咄逼人,幸亏王延亦非再是江湖雏儿,一摆手道:“那里的话,王延绝无此意,只是此行另有要事以是未及与夏兄相认。”
只听一声刀鸣,紧跟着,刀光乍现之间,那桌子便缺了一角,三四个盘子叮叮铛铛的落到地上,而夏河倒是头也不回身也不转,气定神闲的缓缓将长刀归鞘,口中道:“酒场就是来闹腾的,你若想清净,待会出了这个门,老子能够送你去个处所永久清净!”
王延摇点头,他倒是没想到夏河在这天马集竟然如此肆无顾忌,不由道:“此番再见,夏兄豪气倒是更胜畴前,王延自愧不如。”
不待王延多想,一旁的夏河寻了张空桌,一边号召王延坐下,一边拿起桌上的空酒坛在酒缸内舀了满满两坛。
夏河!
这家酒馆的名字有些奇特,内里陈列也独具特性,自正门出去后,就见店内四周都摆放着一个个大酒缸,这些酒缸内皆是装满了酒,而位于门口的柜台边的墙壁上贴着一张红纸,上书:
‘若敢醉,酒水自取,任君吃喝。’
噌!
但是王延不待夏河掌势展开,他右手猛地一拍桌子,只听一声闷响,就见箸筒从桌子上一下弹起,筒内的数十根筷子随即纷繁扬扬长空抛洒开来。
只是不等王延开口,夏河将腰间的带鞘长刀放到了桌上,然后道:“王兄,这好久不见,夏河也不知你现在气力多少,可敢与夏河尝尝手?”
至于我如何认出的王兄,这倒也简朴,王兄这冰蚕丝斗笠可谓奇特,加上我对王兄影象深切,身形背影无不平膺脑海,两相连络之下自是一眼认出王兄来。”
夏河一点都没变,直来直去,如烈酒如单刀,只是他这把刀现在磨的更利,杀气也更重,锋锐之盛,王延也觉要略微退避。这般想着,王延就不欲再多做胶葛,归正酒已喝过,闲话也叙了,就筹办单刀直进问明夏河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