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晚生有礼了。”断云铁仓猝弓身见礼。
一柱香时候,古剑秋从里屋出来,断云铁只觉面前一亮,古剑秋已换掉了在龙须村穿的那身陈旧衣衫,换回了他本来的锦衣。固然才十六岁人,却已长身玉立,红色丝带束着乌发,饱满的天庭,长长的剑眉斜飞入鬓,英姿抖擞,是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
“借问嫂嫂,此处但是龙须村?”
“也好,我既无藏身之所,又走投无路,便随你去吧,你我且先回屋再议。”说罢便与断云铁下山而去。
“老身便只一人,你要寻之人,怕是……”
那少年尽管咻咻咻的持剑狂攻,断云铁只一味闪避,少年攻了十来招,晓得对方武功远赛过本身,便双手一垂,双眼一闭道:“既被你看破,你待如何?取我性命还是活捉领赏?”
“你……是?”老妪眼中闪过一丝惶恐。
“恰是。”
“婆婆勿惊,晚生寻妨故交来了。”
“这……这是为何?莫非你不想报这血海深仇了吗?”
“我已不能再拜师了。”
“徒弟他白叟家早就欲收贤弟为徒了,何如令尊不允,在黎阳传你的口决,便是入门的心法了。”
那少年心无旁骛,练的全神灌输,突地大喝一声,挽起朵朵剑花,直挽平花、上挑立花、横劈顺花,返钩逆花、回截当前花,那白布条形化着道道白练游走,流光飞转、富丽夺目。
“甚么?……难怪贤弟剑法使的这般好,本来是赵大侠所授,嗯?这赵大侠人在那边?”断云铁俄然想起赵书弘被血魔教长老重伤,早已存亡不明。
当下便往山上而去,一起上,断云铁聚气凝神,竖耳谛听,行了小半时候,模糊约约闻声有人的喝喊喘气声,循声而去,只见山谷间的的一块草坪之上,有一名少年拿着根树枝在练习剑法,树枝头系了一圈白布条,想必是用来察看剑的走势和运转轨迹的。
“好剑法!”断云铁高叫一声好,便跃出身形。
但见这少年一根树枝舞的是虎虎生风,咻咻作响,时尔仆步斜劈、时尔虚步上挑直钩,步法轻巧超脱,来回变更,下扫上崩,回挂返刺,一时令人目炫狼籍。
“今后你我便是师兄弟了,贤弟有话但说无妨。”
“村中可有一口老枯井?”
“数月前,可有一名受伤老者携了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来过?”
“要杀便杀,何需多言。”
“贤弟,龙须村不宜留久,万剑门业已透露,刘大哥也为守住你这藏身之地,已横剑自刎了。”断云铁说完有些神伤。
“嗯……嗯”
“拜见……徒弟?”
“断大哥,我已拜入别人门下了。”
“你我虽素未会面,我倒是日夜顾虑贤弟啊,你姓古名剑秋,乃礼部尚书古玄昭之子。”
站在山顶上向村庄望去,只见一座座低矮的小屋散落在山脚下,黄墙乌瓦欣然入目,炊烟袅袅,三条曲曲弯弯的小河道从村中间弯延而过,倒与龙须有几份类似,心想这便是龙须村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便上前拍门,开门的是位老妪,她微眯着眼,上颊严峻凸起;一头银发,脸上充满深纹,一身陈旧衣衫补满了大小不等的补丁,老妪边开门边道:“孙儿啊,你不是去了后山了吗?怎地这般早……”老妪一看面前这身材高大的少年并非她称着孙儿之人,一时倒有些惊诧。
“贤弟刻苦了,既便跟着哥哥去拜见徒弟去。”
“婆婆有礼了。”断云铁弓身施了一礼。
“你我即便起家吧。”
那老妪拉着古剑秋的双手,浑浊的双眼不住地高低打量他,颤巍巍地说道:“孙儿,你一人在外,需得冷暧自知,万事皆不成过分强求,不管何时何地,要记取婆婆,他日故意,须得完璧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