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当务之急,是为分舵选址,在西南一带创下基业,至于那古家后嗣,教主有交代,寻得后便交予宇文泰来措置便了。”
“古家后嗣对我教本不敷为虑,何如朝中宇文泰来视其为亲信大患,我教只为卖小我情,那宇文泰来对我教尤其首要,此事草率不得,等过几日,西南分舵各项事件决计以后,便交予你打理,我须回总教面见教主。”
“部属已相中一处风水宝地,南下二百里,唤着黄龙山,现有一股前朝余孽扼守,百十余人,称作黄龙寨,寨中那孙氏副将,业已投身我教,部属早前已潜入过山中细细检察过,确是块宝地,过得几日,便由愚侄先去清除那班前朝余孽,再请长老垂鉴、决计。”
“怒卑职孤陋寡闻,确切不识得那少年武功。”又深思半晌,豁然道:“莫非这小子武功出自那‘九空鹤’?”
司空长老嘿嘿嘲笑道:“报仇?莫说这‘九空鹤’神出鬼没,就是见得,我与天南尚且不能敌,以你武功,无异以卵击石。”
“这‘九空鹤’威名,自前朝时便名扬四海,确不是凡人。”
黑衣人首级战战兢兢,仓猝辨解道:“禀护法,那少年……武功委实……,部属实再不敌。”
“这少年固然出类拔萃,却羽翼未丰,火候不敷,暂不敷惧哉。”
“着啊,长老高瞻望远,部属忸捏。”
“无怪部属这噬骨掌也伤他不得,但长老却又为何不让我杀了他以除后患?”
“他白叟家……疗……伤……?”
“护法不必过谦,他日见了教主,自会为你请功。”
“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却也不是不能报。”
“赵书弘中你噬骨掌后,虽搏命一搏,以剑气伤我心脉,却也被我‘血阴真气’所伤,既便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叔父,侄儿知错了。”那锦衣少年似在轻声抽泣。
“好!好!”司空长老对劲地答道。
那黑衣首级不由惶恐万分,教中几位长老在他们眼中个个都是视若神灵般,却被这赵书弘所伤。
“那古家后嗣部属已传令下去各分坛,紧盯万剑门弟子,必插翅难逃。”
偏房上的断云铁直听得惊心动魄,特别晓得这老者血焰教护法的身份后,大气不敢喘,重恐怕一不谨慎露了行迹。
灰袍老者深思半晌,道:“你说的那大败你之人,但是个浓眉大眼的青衣少年?”
“昨日我未允你杀那少年,你可记得?”
“天下第一剑客,岂是浪得浮名,此人立名天下的奔雷剑法端得是奥妙非常,窜改莫测,长老与其战最多时难明难分,幸亏我及时赶到,略施小计,提及来,倒也有些胜之不武。
“卑职正有此疑问,请长老示下。”
“按说,合二人之力敌之,纵是不堪也不至落败,何如这‘九空鹤’武功,皆禁止我二人,论小我修为,我二人功力又逊他不止一筹,我二人这动地摇山之力,不但何如不了他,还被反噬,皆当场受了重伤。”
“得令,部属辞职。”黑衣人首级退了下去。
“教主神功既要大成,当今可谓天时天时人和,我教何愁大业不成!”
“部属心知肚明,此后还望长老多多提携,部属定当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灰袍老者痛斥道:“你整日只知耀武扬威,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你如果把这些心机放在用心修练武学上,何至昨日之辱,你若非我亲侄儿,早将你清理出教了,想你爹爹当年是多么的豪杰了得,怎地你却这般不成器?”